到现在他都记得当时他那激动的心情,可是现实却来得如此的快,生生的将他从所有的幻想当中拽了出来,犹如浇头泼上一盆冰冷的水,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天界之中和他想象的那种高高在上完全不同,其实是在天界当中也有贵贱尊卑之分,就如同他破格从魔界挑选来作为天神的那个人,说白了,就是磨具放在天庭的一个质子罢了,他在那里受到的遭遇可想而知,所有的人几乎同时的本能的去排斥他,没有一个人会和他说一句话,偶尔有人会上来上前来善意的跟他谈几句,那绝对是有着居心叵测的目的的。
她整日被关在那个黝黑黝黑的院子里,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魔戒一样,黑沉沉的,没有第二个颜色,他知道那是玉帝的意思,玉帝用这样的布局来告诉他,要让他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在天界当中就可以妄自菲薄了。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那样的痛苦,看似在天界当中高高在上,可以来来去去无拘无束,可是他的院子里里外外就无时无刻的不有一双真诚的眼睛在那里密切的关注着他,一举一动,认识这千八百年,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心中竟然被这样的优彼给自身出了恨,她恨她曾经的父亲母亲没有及时的提醒他一句,没有将真正的本领传给他,更没有把它当作是魔界的魔君来培养,他们的眼中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弟弟,那个蠢不可及只知道用力,只知道天天埋头修炼的弟弟。
她恨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明明他用尽了所有的心思,明明他付出的比别人的多,瘦的要比别人更重,可是为什么到头来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却只是对他一种严厉的惩罚。
他更狠,恨这个高高在上的天气,恨这个天界的主宰,那个看起来圣洁高尚的人,其实心里非常的阴暗,那绝对是一个呲牙必报的小人,他这是在报复,报复,这在几千年之前魔戒曾经的那一次的浩然的大动。
那个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有机会能够让她翻身,那么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推翻这可恶的世界,让这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掌控下。
所以从那开始他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布局,这个局部的时间虽然有些长,可是目前来看效果似乎不错。
“你什么意思?”魔君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个地方,他皱着眉头却是忽然听到了,刚才魔神话中,那个关于白晶晶的话语,他紧接着开口就问,这是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的不悦。
“什么意思?”聪明如魔神,这一会也被他这忽然的问话给惊了一下,直到抬起头来看着此时魔神脸上的表情是她才恍然大悟,春就勾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的这位蜘蛛小姐与众不同吗?”
魔君的眉头一皱,他的心中一开始被他紧紧忽略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此时他确实没有着急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视线紧紧的看着魔神。
“哈!”一看他的这个样子,魔神忽然笑了,语气里怪怪的,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笑话一样,指着魔君笑的不可思议,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世上谁人知魔君,竟然是一个痴情种,越是接近越不敢相信了吧,既然魔君不敢相信,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大方的告诉你一下好了,咱们的这位蜘蛛小姐——”
“不要说了,住口,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魔君竟然害怕听到真正的实话,所以她下意识的开口想要打断魔神的话。
可是陌生既然想说,又怎么会是别人轻易能够打断了他的主意,不会改变,尤其是这样的热闹,所以下一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带着坚定,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魔君,幽幽的说道,“世间常说万物有轮回,咱们的这位蜘蛛小姐也不例外哦,不应该说……珠琅大仙明面上虽然被玉帝来了一个魂飞魄散,看着下场非常的惨,可是这世界上的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绝对的说,所以在这千年后,他忽然出来了,这么一位能忍,她看起来面相和原来的那位大仙不同,可是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性情,他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以及他心中的那份纯良,简直是一模一样。”
魔神说到这里,满意的看着魔君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似乎觉得这个力道不够,他继续开口,用着幽幽的语气继续说道,“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玉皇大帝才对他格外的戒备,就连此次的攻击来说,他明明才是立了大功的那个人,可是玉皇大帝却是视而不见,就那么生生的将他的功劳抹去了,甚至包括青华帝君过来求婚她都不允许,要知道天劫当中也有着它的肮脏所在,玉皇大帝跟咱们的这位青华帝君关系可真的不一般呢!”
魔神的表情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他的脑海当中是他之前听说过的那个关于是天界当中最大的一种丑事,现在想起来都是好笑不已。
“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他们两个人又不像是你在这里恶意的散布着可怖的消息,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重要的话,现在就说,没有重要的话的话你可以走了!”这已经不知道什么军,第几次开始下逐客令,可是这一次和上面的那两次完全不同,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明显的带上了气急败坏,显然还带着明显的逃避。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痕,就像是魔君他的伤痕,就在那位翩翩如现洁白无瑕的女子身上,多少年前他的心深陷其中,然后便再也拔不出来了,那一场的邂逅,那一场相知以及内场悲惨的结局,一直是他心底抹不去的痛,他最讨厌别人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