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金库啊,若他早点上交的话,他至于处处受制于人吗?
面对着凌武帝的滔天盛怒,萧云铮丝毫不受影响,他仍然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是的,臣弟的确是这样做了,但是我想皇兄应该是不会怪罪我的,毕竟这些年臣弟维护了边疆和平。”
“而不像裴大人,这些年待在皇兄身边,虽然表面上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可谁知私底下做的不是阳奉阴违的勾当呢?”
裴恒一听萧云铮将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立即出声反驳:
“摄政王慎言,臣不知道你这话是何意?”
萧云铮扭头看着裴衡,冷笑出声:
“裴大人当真不知道本王所说何事?罢了,本王索性好事做到底,今日就请一位太医前来帮助你与晋王父子相认,毕竟骨肉分离这些年我想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对吧?裴大人?”
裴衡不想萧云铮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查到这件事上来。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与赫连皇后二人知道,他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此番裴衡脸上冷冽孤傲的神情早已**然无存,一丝惊恐与心慌在他威严的脸上一闪而过。
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怒斥道:
“摄政王休得胡言,你可知随意捏造这种谎言是什么罪过?”
萧云铮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然后慢慢抬起眼皮,冷冽的眼眸如夜晚中嗜血的猎豹一般将裴衡牢牢锁住:
“本王自然知道,捏造此等谎言的罪责,可是裴大人似乎忘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事实胜于雄辩。”
“你若觉得本王冤枉了,你不如当场滴血验亲如何?”
“如此也好还你和靖王一个清白,若他日晋王被册封为太子,也省得被人总是怀疑身世。”
“裴大人,你觉得这个方法好不好?”
萧云铮紧逼着上前一步。
裴恒眼神开始有些躲闪,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
萧云铮此话一出,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只要一验他的谎言就会彻底被拆穿,但若不验,明显就是心虚。
萧北辰便再也与皇位无缘了。
裴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故作镇定的反驳:
“这简直是胡闹,皇室血脉岂容摄政王说验就验。”
萧云铮凛冽的眼风扫了一眼旁边的晋王萧北辰。
萧北辰顿时脸色难看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母后与裴恒之间的关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如此大胆。
凌武帝有气无力地躺在龙椅上,将裴恒与萧北辰二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
此时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狠狠地攥紧拳头。
他一生尊贵无比,什么样的女人见了他都会笑脸相迎,温柔以待,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们竟敢背着自己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德福传太医。”
凌武帝强忍着周身的不适,有气无力的对德福公公吩咐道。
他难以想象自己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到头来却不亲生的,这比是萧云铮私藏两座金库对他所带来的冲击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