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个女人是王爷的逆鳞,他还这般脑子不开窍。
难道是王爷这些日子为情所困,智商急剧下降,他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萧允之回到睿王府时,之前那股子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的模样早已**然无存。
整个人蔫哒哒的,就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就连自己如何回的睿王府都不清楚。
女人当真是多变。
想想阿瑶每次面对他时的模样,不是委曲求全就是冰冷无情。
可面对周人礼时,却展现出来那副小鸟依人的神态。
想想周仁礼不过是一介穷书生,如何能跟自己堂堂一国尊贵的王爷相比?
长远虽心中抱怨,但办起事儿来还是相当利索的没多久就带回了关于二人的消息。
长远来到萧允之居住的暖阁时,并没有发现他人。
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八成是此时王爷心中不爽利,又去水榭那边喝闷酒去了。
他又折身出来赶往水榭。
睿王府的水榭,相较于其他世家贵族府邸的水榭,规格自然是要高出许多。
睿王府的花园中建了一座巨大的湖泊,湖泊中的水是引御河里的活水。
水质清澈,湖泊的表面上,虽此时虽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但冰p;供萧允之闲暇时用来赏玩。
水榭里的地笼早已把这里烧的热烘烘的。
萧允之只简单穿了一件中衣,光着脚侧卧在矮榻上,手里拿着一只羊脂玉酒壶。
郁闷地往嘴里灌着酒。
长远来到水榭房间,使劲儿做了个深呼吸,生怕自己带来的消息,会将这位爷彻底惹怒。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长远心中就止不住哆嗦。
咽了口唾沫伸手敲了敲门:
“王爷。”
萧允之掀起眼皮,瞟了长远一眼,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就知道肯定是没带回来什么好消息。
他心中一阵苦笑,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哪一次又是好消息!
“说吧,怎么回事?”
长远狐疑地瞟了萧允之一眼,王爷的反应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王爷,属下去天衣阁调查得知,阿瑶小姐与那个周仁礼二人婚期将至,他们今天去那里就是为了定制成亲时要用的喜服。”
萧允之冷哼一声坐起身来,将手里的酒壶朝旁边的金丝楠木案桌上随意一丢。
狭长的桃花眸里多了几分冷冽:
“他们倒是不顾本王的死活,想要双宿双飞。”
他突然站起来,上前抓住长远地衣襟,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
“他们这样做,问过本王了吗,本王一次次救那个死女人于危难,”
“她这样利用完本王就想一脚踹开,本王岂是那般容易戏耍之人?”
“既然招惹了本王,不要怪本王对他们不客气,那个死女人她只能是本王的。”
萧允之将最后几个字说得极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浓烈的酒气喷洒长远一脸,他松开长远的衣襟,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冷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