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你们两人倒是会盘算,杀了人全家还想让人家姑娘给你生崽子,你以为你那玩意儿镶金边的不成,人都上赶着跟你。”
“麻烦做美梦也要有个度。”
裴砚与严朗二人同时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今晚得月亮很圆,洒下朦胧的月色,将那人的身形也衬托的朦胧了几分。
只瞧见他坐在房檐之上,手里拿个酒壶,正在仰头灌酒。
“你是何人?”裴砚冷声质问。
李川序冷哼一声,将手中酒壶随意一掼。
自小他就守在凝儿身边,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的足够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最近好不容易盼着她离开了摄政王府。
可这些不长进得玩意儿,一个个都跟苍蝇似的挥散不去,让李川序心中如何不恼?
若不是他裴家势力太过强大,真想把这狗东西送到地下凉快去。
李川序从房檐上飞了下来,一手背于身后衣袍在烈烈寒风的鼓**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趁着他整个人宛如从天而降的谪仙一般。
此时,裴砚才看清此人竟是凝儿的师兄,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待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又不遭她厌烦的人。
裴砚潋滟的桃花眸如覆了一层寒霜一般死死盯着李川序,眼神中有敌意,有震慑,也有不敢表露的羡慕。
良久,他才收敛神色,朝李川序走去。
自从周写凝搬来这里,萧云铮没离开京城之前每晚就跟上夜班似的。
准时准点儿从窗户这儿钻进来,看看她。
虽然周写凝每次都不给好脸色,甚至有时还要吃闭门羹,哪怕是站在她窗外待上一会儿。
萧云铮也觉得心安不少。
今天他一从外地回来,就来这里刷存在感,周写凝想着晚上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将太多精力分散到自己这里。
曾经的那些愧疚,也不可能一直让他这样持续下去。
早晚有一天,他的内心会被其他的事情填满。
他们两个人终究是两条平行线,此生再不会有交集。
想到这里,周写凝竟觉得心中一阵苦涩,她忍不住朝窗外看去,只见窗外只有寒风吹动下摇晃的树影。
再无其他。
周写凝脱下衣衫,正准备睡下,却听见窗户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随后就瞧见一个迅捷的身影闪了进来。
周写凝抻被子的手,登时一顿朝对面来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