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写凝醒来时便见着灵蛇软有气无力地躺在她的腿上,虚弱极了。
早在认主之时,她便与灵蛇已经心意相通,知道这次又是灵蛇舍命救了她。
心下既觉得感激,又觉得愧疚。
这次又险些使它灵力枯竭而丧命。
她忙将灵蛇抱起,爱怜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知道此时它最需要休息。
便又将灵蛇重新放揣进了怀里。
这时夏桃从外面将车帘掀开提醒道:
“主子麋山书院到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了,已经好多了。”
就是可怜了灵蛇,不知师兄打听舍利的下落如何了?
她扶着夏桃的手从马车上蹦了下来。
麋山书院建在风景秀丽的麋山侧峰上,由此上去,便是弯弯曲曲的山路,马车已经不能乘坐。
她扶着夏桃的手顺着山道往上爬。
所幸山道比较平缓,不至于太过难走。
一路沿着山道向上,书院里来回出入的学子个个见到周写凝眼神都充满责备。
他们知道周写凝虽是周仁里的堂妹,但二人关系自幼便要好。
东岳第一皇商安永庆昨日因嫡孙在此遇害,便断了麋山书院所有的供给支持。
往年,安庆山总会给麋山书院捐赠大量的银钱书籍,以供书院学子拥有良好的学习环境。
就在前不久,他还给书院又捐赠了一座藏书阁。
安庆山在学子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书院院长张太傅。
“瞧见没,她居然还敢来这里,要不是他们姓周的,安大善人怎会断了咱们书院的供给?”
“就是,我早就听说他们兄妹不得周世山周大人疼爱,你想啊,周家本来就人丁稀少,但凡做得不是那么过分,周大人怎会如此待他们?”
“这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可不是嘛,周仁礼当初是被周大人赶出周家的,据说他是生活不下去了,便怂恿这个傻子将娘家的铺子要回来,赠给他才得以生计。”
“我看周仁礼八成是惦记安梦泽的银子,一时起了歹心才将人杀害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首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也越说越起劲。
周写凝回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本王妃正需要了解此案的人证物证,既然这位学子知道内幕如此详细,阿峰将他带走明日升堂时,好让王大人审问一番。”
那人心里一慌拔腿就要逃跑,可他哪里是阿峰的对手,一个跃身踢向他的后背。
利索地将人捆了起来。
随后又有几个心虚东张西望想趁机溜走的人,周写凝抬手打了个手势。
阿峰阿远便将几人全部围堵绑了起来。
周写凝叉着腰高声对那些围观的学子说道:
“既然他们对这件事了解如此之多,那本王妃就把他们带过去请大理寺的大人们好声问话。”
“还有此件事情尚未有定论,还望你们不要人云亦云,被他人牵着鼻子走,作为读书人要学会动脑子,不是成为他人制造舆论的工具。”
“若书院出来的学子都似他们这般信口胡邹,以后怎为东岳的强大添砖加瓦?”
“人人都说我大哥杀了安梦泽,可是你们谁看到了?你们所看到的不过是那些有心之人想让你们看到的。”
“就像你们所说的这些话,不都是由这几个人一起煽动起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