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铮冷冷扫了一眼面前的王大人,语气不紧不慢:
“都说王大人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难道你猜不出来本王此番所行为何?”
王大人不禁额头渗出涔涔冷汗,心中暗自骂娘。
此事皇上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将周仁礼带出大理寺大牢一步。
不知这周仁礼怎的就这么倒霉,偏生还得罪了睿王。
刚才睿王还遣人过来说不许给周仁礼请大夫医治伤势,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眼下这位爷却有要硬闯大理寺的劲头。
唉,这真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如今周仁礼摔坏了脑袋一直血流不止,照这个情况看等不到明天提审,他血就流干了。
这大半夜的摄政王前来不就是为了你的这个娘舅吗?
若搁以前他决不相信摄政王是个会被女人绊住脚的人,但现在谁不知他是个老婆迷宠妻无度?
坊间传言,不论求摄政王办什么事儿,只要能将摄政王妃哄开心这事儿就算成了。
可他们这帮人却实打实地要遭殃了,毕竟这可是皇上亲自下令的案子,一点都马虎不得。
王大人低声朝着萧云铮缓缓道:“王爷这事实在不是下关不通融。”
“这案子可是皇上亲自下过命令的下官不敢呀,您也知道,安老爷是咱们东岳的财神爷,国库吃紧得很,还都仰仗着安老爷他……”
“您若是把周仁礼带了出去,下官真的不好交代呀。”
后面的话王大人自然不必明说,萧云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瞧着萧云铮一副凶煞之样,王大人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汗,无奈他只有将皇上搬出来兴许还能压上一压。
今夜摄政王若是将周仁礼带出大理寺,他们这几人别说官帽了,连脑袋也得跟着一起搬家。
萧云铮冷冷地扫了王大人一眼:
“谁说本王要将周仁礼带出去了?本王不过就是瞧一瞧他伤得如何?”
“他若是在牢里有个三长两短,影响你们明日升堂,就不怕皇上怪罪?”
萧云铮抬起手背拍了拍王大人的胸脯:
“本王这是在帮王大人,王大人可别会错了意。”
王大人心中苦笑不已,他抬起袖子擦去额角渗出来的冷汗。
我勒个娘唉!
有你这样帮人的活阎王吗?您别来这里闹事儿,就已经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他们已经得了睿王的令,最好让周仁礼死在牢里,萧云铮却偏生要将人救活。
这不明摆着让他们难做人吗?
什么升堂不升堂的,皇上只要给安老爷一个交代。
安老爷并不在乎事情经过如何,他只要周仁礼死为自己的嫡孙报仇即可。
“只是周仁礼他罪有应得没有皇上的命令微臣不敢请人替他医治,请王爷恕罪。”
萧云铮脸色一沉冷声质问道:
“案子还没审,你们就认定了周仁礼是罪犯。”
“你们大理寺的官员就是这样和稀泥草草结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