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贤王妃她得了王爷的宠也不能这样,您身子矜贵,可不能住这败落的地方,刚才来的路上,我听下人们都说这里经常闹鬼。”
去找那疯批?
切,我是盐吃多了吗?放着眼前的自由不要,在他面前瞎晃悠啥?
周写凝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夏桃赶紧收拾一下,不然晚上我们就没地方睡了,放心好了,跟着姐有肉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主子都这样说了,夏桃只好认命地点头。
“主子,您在一边歇着就好,这些粗活让我一个人来干,主子都不觉得委屈,夏桃就更不委屈,”
“您就等着吧,奴婢干活可利索了,保证天黑之前把这房子收拾出来。”
说完,夏桃就找了一处干净地方,让周写凝歇着,自己忙碌了起来。
果然天黑之前,屋子收拾妥当,夏桃将床铺好,歉仄地说:
“主子,今天先忍忍,奴婢今天去得晚了,厨房没留饭,明儿一早,奴婢天不亮就在厨房那里等着,我就不信还没有咱们的饭。”
“傻丫头,人家铁了心想要磋磨你,怎么会让你如意呢,放心吧,明日我翻墙出去给你带好吃的,一顿不吃饿不死,权当减肥了。”
周写凝躺在**揉着咕噜乱叫的肚子,不多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暗夜中,房顶上立着一个身形高大,五官深邃,尤其那双眼睛仿佛鹰隼一般犀利。
“世子爷,我们不帮一下王妃吗?”
高易从没见过自家世子爷什么时候这般在意过一个女人,关键还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结过婚的女人。
以世子爷的家世,才情和容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看上了一个注定跟他没有结果的人。
只是这些话他只能藏在心底,自己消化。
半晌,盯着熟睡女人容颜的裴砚才收回目光,语气悠长,“不用,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都不要管她。”
见她受委屈,裴砚自然心疼得紧,可是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才有离开的动力。
高易彻底蒙了,主子听说王妃在王府被人欺负,连晋王交代他的要事都扔一边不管了,立刻策马回京。
可回来了见到人又不让插手,这到底是为何?
二人转身飞落到院外的街道上。
清明的月光洒下一地光华,将这个俊朗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衬托得更加出尘。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咱们的人找到高球时,他已经被人杀了,”
“尸体剁成碎块扔到了江里。”
裴砚俊美的容颜暗沉了几分,“倒是符合他心狠手辣的风格。”
许是换了床铺的原因,周写凝醒来的时候,时间尚早。
她换了一件较为普通的衣裙,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现在这个院子,是王府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倒也方便了她进出王府。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周写凝先买了份早点填饱肚子。
又让人打包了一份,准备四处看看,再买点能够囤放的食材。
万一哪天不方便出来,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王爷您看那不是摄政王妃吗?”
襄王康师傅的手下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周写凝。
自己的两员大将接连在周写凝的手中殒命。
正愁没机会收拾她,她就自己跑出来了。
萧陇景低声在手下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嘴角斜勾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办妥之后,将人挂在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