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的她从手包中抽出了那张名片,盯着手中举着的名片,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多少有些奇怪,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绊倒,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探究这件事情。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舒毓终于停止了她的长篇大论,她侧头瞄了一样米粒手中的名片,“还金晃晃的,简直要闪瞎眼的节奏呀。”
“嗯”,米粒回神,一脸赞同,摇了摇手中沉甸甸的名片,随后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杜亦枫的”名片。
米粒的话没有说完,仅仅从嘴边滑落出来三个字时,睁大眼睛的舒毓已经狠命的踩下了刹车。
米粒控制不住的身体前倾,额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最后还是被安全带给拽住了,她惊魂未定,“你不会把刹车当油门踩了吧?”
重新坐稳的米粒抚着胸口,深呼吸着,耳边还是从车外传来的其他车辆的谩骂声,“我说,舒毓,要不然改天咱就请个老司机吧。”
“名片给我!”
身体侧倾,舒毓完全顾不上米粒的反应,手臂伸过来,整个身体几乎要趴到米粒的身上,她推了推米粒的腿,不管不顾的用手在车底划拉着,将掉落到米粒脚下的名片拾起来,擦了擦,很是用力的盯着名片,眼睛简直要掉进名片里。
那屏气凝神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样,“我的小姑奶奶呀,你怎么就招惹上杜公子了。”
“杜公子?”米粒看向她凌乱的头发,不解,“哪个杜公子?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杜公子吧?”
北城有两样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其一是仲家的过往,其二是杜公子这个人。
传闻凡是跟杜公子沾边的女人只有两个下场,大红大紫,或者身败名裂,用舒毓的话来说,杜公子没心捧所以大红大紫的没怎么见过,身败名裂的多的都可以扑街了。
舒毓曾说,只要杜公子一句话,麻雀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同样,凤凰也能变成野山鸡。
所以,传闻中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杜公子是一个危险人物。
舒毓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朝着米粒点头“杜家最得宠的小儿子杜亦枫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杜公子,整个北城以公子自称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怪我,怎么就忘记提醒你小心一下杜公子,晚宴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碰上他了呢。”
舒毓还沉浸在一种无可奈何的气氛中,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副天就要塌下来的表情。
米粒总觉得舒毓有时候就是喜欢夸张,她淡然的伸手拿过了那张名片,对于舒毓的“警告”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不小心把他衣服弄脏了,赔钱后就没有瓜葛了。”
回去的一路上,舒毓为米粒普及了一路的“常识”,上到杜家的家族历史,下到杜亦枫是如何只手遮天,听的米粒耳朵嗡嗡的,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了。
公寓门前,终于将舒毓打发走了,进屋,脱掉鞋子的米粒换下了那身晚礼服,望着那酒红色的痕迹,微微的摇头,真是浪费了,这一件衣服的价钱足够福利院一个月的花销了。
最近真的很衰吧,她这样想着,人就直接扑倒在**,她只开了床头灯,灯光很弱,加上窗外微弱的月光,勉强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图案,百合花的纹路却并不是多么的清晰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喜欢百合花,两个月前的二十岁生日,韩哲水送给她一条以百合花为设计元素的定制项链,上面还印刻着她的名字,可是,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黑暗中,那条项链被那个神秘的男人取走了。
米粒的手指不自觉的落在脖颈处,空****的,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米粒莫名的烦躁,她实在是琢磨不透那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凭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应该不是个小偷,那条项链也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他到底为什么要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