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去世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郗道茂在回家的路上怕女儿饿了，便亲自给她喂食，不想正好遇上颠簸，让玉润呛了奶。

哪怕半路改道去医馆求助，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救回来。

马良赶到郗府的时候，府里的人忙忙碌碌，一片凄凉。郗道茂站在那里，无论谁跟她说话也不搭理，表情却是淡淡的，不哭不闹。

“娘子？”马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劝道，“没关系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郗道茂转过脸来，问道，“是吗？”

马良只觉心如刀割，这情绪……似乎是王献之的。

失去了她们的女儿，妻子也一蹶不振。

她总算知道，郗道茂之后为何会郁郁而终了。

“是。”她点点头，“我们还年轻……”

郗道茂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看向她身后的余姚，“三公主身份娇贵，道茂自知身份不够，愿意把正房之位让给姐姐。”

她这是要做妾室？

马良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改主意。

明明不管是郗道茂之前的态度，还是阎君所说的历史，她都是极有风骨的和离，不肯屈居于人下的。

余姚其实也有些不高兴，母妃已经宣过王献之进宫，父皇也给郗家和王家分别施压，王献之休了郗道茂，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迟早的事。

可她这么提了出来，自己若是不答应，只怕还没过门，在王献之那里就留了坏印象。

这女人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