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弟?马兄弟你在不在家?”
是徐大婶的声音,马良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全神贯注,竟是错过了饭点。徐大婶怕是不放心,所以找上门来。
这谷子一时间也不好藏放,何况她总是要找个明路的,马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徐大婶把放着饭菜的篮子递给她,絮絮叨叨,“马兄弟,你年纪轻轻,还是要按时吃饭呦,不然肚子可是会不舒服的……”
话未说完,见到马良身后那堆满谷子的桌子愣住了。马良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除了惊讶以外没什么贪婪的神色,这才放了心,羞涩一下,“今个儿早上去镇上收的,这次税收应当对付的过去。”
原来如此,徐大婶放下心来,“现在粮食价格贵的很,以后只怕也会越来越高,你留些自己吃,那些菜籽还是要种的,当心以后有价无市。”
马良虚心接受,点头谢过,徐大婶家里还有事要忙,也不好在马两家停留太久,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可徐大婶回去后和徐叔一说,这事就漏了馅。
“你说马兄弟早上去镇里收谷米?”徐叔扇着扇子,沉吟了一会儿,“刚刚我还在听隔壁王三他们在讨论,那书生和马兄弟关系好得很。书生今早离村,谁都没告诉,就和那马兄弟在家门口说了小半时辰的话。”
徐婶愣了愣,镇上路远,一来一回要废上不少时间,更别提另外收谷米了。既然有人在书生门口瞧见了马兄弟,他定是对自己撒了谎的。
“估计是有什么来路吧。”徐叔叹了口气,“财不外露,人家有防范心也是正常,你啊,出去别乱说,心里记挂着,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要说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两口子自认对马良不错,虽说蹭饭他付了银钱,可如今粮食紧缺成这样,他们大不了把银钱退回去就是。但他们没有,还是没有拉下马良一顿,甚至她有事不出现的时候,还让徐婶送过去。是以对方不信任他们,多少还是有些伤人的。
但别人不说,他们也不好过问,这事便这么算了。
马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馅,虽然徐家夫妇并没有告诉她人,但税收时马良拿了东西出来,大家有目共睹,各种说法便在村里传开了。
有人说是书生藏了私房粮,反正入赘大户人家也不差他这口饭,便干脆把粮食都给了马良。但立刻有人反驳,他们见着马良抱着卷轴离开,可没见到粮食。
渐渐地,另一种说法就传开了,说是马良会仙法,会凭空变出粮食来。
马良被村长约见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听了他的开场白便大惊,“村长,您这是从哪听来的荒谬之言?我要是会仙法,便把自己变成高高在上那位,给大伙儿都免了税收。那些谷粮,当真是我去外头高价收回来的。”
见村长还是有些不信,马良咬了咬牙,
“您也知道在下手头有些银钱,本是打算当做老婆本的,但若是没了粮食没了命,攒着这银两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