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愤围东歌(1 / 2)

秦溪的屋子设在一处村落边脚,甚是隐蔽。

沈令歌倒不担心自己的踪迹被人寻了去,她担心东歌城内的状况。

可是外头风声正紧,她虽有心往东歌城打听消息,却是无能,幸而又秦溪时不时带回些消息来。

这日,秦溪才出门,就见隔壁空置许久的屋子前停了一辆牛车。

车夫满脸横气将车上的东西取下就往门口丢,转眼黑着脸看着车上的的妇人。

那妇人也不言语,默默掏出一把铜钱给了人,又是默默下了车。

谁知道她脚还没有放稳,车夫就一鞭子抽在黄牛身上,黄牛低哞脚就走,那妇人脚下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秦溪最见不得人受到欺负,忙上去搀了一把,“婶婶,您没事吧?”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天上一颗星星,兰嫂显是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人眼熟,却没想到究竟是哪里见过。

半天没想出来,她要摇摇头。

见人没事,秦溪弯腰将地上的包裹也捡起来,分别跨在自己两臂,喁喁嚷嚷,“婶婶是新搬来的吗?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他脆生生的讲了好几句,颇有一种孩子想要帮助别人的样式,可是不管他怎样说,得到的只有兰嫂的微笑和微微点头。

秦溪嘴角一撇,心里只觉得对方对他爱答不理,遂将东西放下,就讪讪出了门,往东歌去。

此时的东歌城已经暗波涌动。

一处私密茶馆内,聚集这一堆人。

只见中间台上一个手拿醒木的长衫老者捏着胡子,摇头晃脑,“你们猜怎么着?皇上才说要撤沈令歌南疆王一位,这沈令歌就直接扯了腰间的玉坠,半点没有犹豫的往下一摔,口里振振有词:这王爷我不当了!何等威风!”

台下饮茶诸位,各个唏嘘,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这说书的,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忽然有人提问。

老者垂首笑笑,“前夜里满朝文武可全进宫了,这一人一张嘴,总是要泄露点风声来吧?”

是了,那夜的事情太过可怖,虽说朝臣们在大启帝面前无一敢为沈令歌言语,可是转圜出了宫,无不是哀叹连连。

再说市集上张贴出悬赏的皇榜,这两日市井间的议无非就是此事。

众人唉叹,可见自己不过是个手误寸铁的白丁,不少人心中懊悔,只想找个办法为南疆王正名。

因而全城各地的茶馆内便都说起书来,好叫人知道沈令歌身负的冤屈。

他们说的振振有词,边脚几个青年男子面上却如寒冰,各个只低头饮茶,半句不吭。

“想那楼府,沾上了偃师之名,阖府上下无一人生还,而南疆王府却在事发之前就成了一座空府,可见沈令歌是早做了打算。”

说完,说书人还唉叹一声。

“我就说王爷才不会狠心绝情的赶我们走!”

忽然沉默不语的一堆人里出现一个哽咽的声音,只见男子双手搅在一起,眼睛都红了一圈。

这些人正是被沈令歌赶出来的王府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