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在撒娇吗?”
“看看王爷像不像温柔的小娇妻?”
边上窃窃私语,虽都压低声音,但句句都钻进沈令歌耳内,她扭头看向楼肆允,这人只低眉一笑。
她这才恍惚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
真是本性难移。
不过……
她顺势靠在楼肆允肩上,细长的指尖轻点,戳在人唇上,“肆允,你这张嘴可真是不牢靠。”
对她这番态度,楼肆允受用的很,眸子微眯,松散的将头靠在沈令歌凑过来的头上。
哪料才放稳,肩上人忽的一动,自己整个就被人反着搂在怀里。
“秦溪,就照这样画。”沈令歌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立马示意秦溪。
两个人动来动去,秦溪好半天没找到下笔的机会,现在听沈哥哥下令,立马落了笔。
躺着软香怀,楼肆允鼻尖微微痒意,但转目就见周边的笑都变了味道,自己辛苦半日,怎么可能让沈令歌占了上风,他轻扯了下对方的袖口。
“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好?”
“别动,我觉得这样入画更好看。”沈令歌嘴角噙笑,食指轻叩在楼肆允脑门,温柔又甜腻。
秦溪下笔极快,不等楼肆允再说,就已经出品半幅。
此时再改姿势,倒也没意思,楼肆允干脆老实靠着,一双含情眸却深深望向沈令歌。
众人跟看着是含情脉脉,但只楼肆允自己知道,他疑心盘算着怎么将这画拿去销毁。
这样的姿势入画,分明是在昭告世人,他才是那个被压底作受的那一个。
想他堂堂八尺男儿,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才想着,秦溪已经放下笔,唤众人围观,众人都欣赏一番,皆是赞叹连连。
沈令歌更是,直接想要拉过楼肆允,“快来看看你潇洒的模样。”
“不就是那样?不看了。”楼肆允轻哼一声,便套着外衫出去。
他在外面晃悠一圈,估摸着人已经散的差不多,这才回来,果然,房间内只剩下秦溪一人正在收拾画具。
“秦溪,方才那幅画在哪呢?”他扯唇露出笑。
秦溪虽说幼稚,但也知轻重,一听他说话怪怪的,立马将边上一卷画轴抱在怀里,“在,在我这里。”
“那能不能给我?”楼肆允脸上笑意未减,但见对方神色紧张,不由哄一声,“这画上面画的可是我,给我不是应该的吗?”
秦溪皱眉,眼睛咕噜直转,想着这句话的合理性,半天才回应一声,“可是画上也有沈哥哥,这画该给他的。”
这画要是给了沈令歌,指不定将来她怎么笑话呢,楼肆允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和就是沈哥哥叫我来取画的,她觉得你画的特别生动形象,想要拿回去裱起来。”
实在不行,楼肆允只能搬出沈令歌。
没想效果出奇的好,哪几个字刚出,秦溪就大大方方的将画轴方才他手里,“那你拿给沈哥哥。”
“一定一定。”楼肆允嘴里应和道,刚接了画轴就溜。
他直接回了房,眼看着一张画卷付之灰烬心里面才算是安心。
“沈哥哥,我给你送画来了!”忽然,秦溪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楼肆允抬眸看过去,秦溪正拎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画卷,堵着前来的沈令歌。
楼肆允脸上一白: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