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地板上凭空出现一根手指粗的木棍。
端阳气盛之下,哪里注意到脚底,踩着木棍就当时表演了一个劈叉。
“沈令歌......”仪态尽失,端阳疼得几要掉下泪来,她想骂沈令歌,可方才她冲着沈令歌过去的时候,分明没看见对方做什么动作。
自己来南疆王府一事也并未提前通报。
所以这府上有鬼?
感觉到了阵阵阴风朝着自己吹来,她不由抱紧双臂,一双惊恐的眸子四下打量。
面前只有沈令歌一个活人,她免不了想要靠近些壮壮胆,可转念想到沈令歌竟然能与那种不洁之物共处一室,又免不了躲的远远的。
看她明显是脑补了东西,沈令歌也不戳破,只是淡笑,“我这南疆王府的风水许是与公主相冲,公主下回还是不要来的好了。”
“不过我知道,公主是可惜了我与楼肆允的一段真情,我再次多谢公主了。”沈令歌一早就猜出端阳的来意,不过是把她被治的服帖才开口。
没有料到沈令歌这样讲,端阳公主错愕一番,紧接着沈令歌开口,“旨意是圣上亲下,楼相那脾气你也知道,对皇上言听计从,对我又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早些让楼肆允完婚,可惜啊,可惜我如今就府上几个杂兵,能做什么?”
说到一半,她叹息一声,眼看着端阳,似是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端阳公主寒眸微睨,心里将沈令歌的话反复琢磨了几遍,给她出主意道,“你要真不甘心,去求求我父皇啊,指不定还有转机。”
还想着反套路她呢。
沈令歌心里轻笑,面上却是摇头长叹,“求皇上我倒觉得不如求傅家,成功的可能还大些,不过可惜,我前些日子把傅兰茵得罪了......”
话点到傅兰茵,端阳整个面色都沉了下来,她怎么就忘记了傅兰茵呢!
只要逼得傅兰茵那边悔婚拒婚,这样婚事不久理所当然的黄了吗?
见端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沈令歌知道到了送客的时候了。
送走端阳,沈令歌就在府对面的墙上看到一处记号,那分明是以往她与萧决商定的见面符号。
时间地点一概清楚。
入夜,沈令歌便到了府上竹林,这处恰能躲开皇上眼线,见萧决还未来,她在石凳上把玩随身携带的纸片。
过了不久,萧决来到,一见沈令歌,他立马跪拜在地上,“王爷!属下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沈令歌扶他起来,清淡一笑,“萧将军,我已经交出兵符,如今我是罚不了你的。”
“这世上唯有王爷衣人是沈家军的主人。”萧决摇头,“旁的人我等一概不认!”
沈家军里皆是只肯为了她沈令歌抛头颅撒热血之辈,他们只忠一主,沈令歌自然知道。
如今她不由痛心,关切道:“现在军里情况如何?”
“大不好!皇上分派傅越接受沈家军,那傅越就是个钱财迷心之人,竟也想我堂堂沈家军如他一般,今日赏钱财,明日安好处,生怕笼络不住军心。”说到此,萧决咬牙切齿,“不过好在军中兄弟皆是恪守军规,对他一概不应。”
沈令歌扬眉轻笑,这傅越还真是下血本了,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