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澈的温水,沈令歌心下生出可惜,军旅生活过于艰苦,终日奔波厮杀,就算她爱干净,这样的热水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时常都是简单擦拭便完事了。
现在,自己就在水里.....
不能浪费!
她看了眼在屏风外坐下的人影,就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
清澈的水珠划过肌肤,让原本就白皙的手臂透出红晕,沈令歌倚靠在浴桶边,发出一声谓叹。
外间楼肆允的双手已经紧攥成拳头,上面的青筋依稀可见。
光是听着水声,他脑婆里便能浮现出沈令歌白皙指尖撩水的模样,他闭眼凝神,试图将温艳的画面从脑海里面逼出去。
丁一估摸着水该冷了,便新提了热水过来,两手占据的满满,他直接用脚掀开帘子。
“王夫,我给你送水来了。”
沈令歌正洗的欢,陡然听见一道男声,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她慌乱抓起外衫遮住胸前,怒意慢声,“滚出去!”
丁一脚还没踏进帐房,就听劈头盖脸一句,立马委屈起来。
我是来送水的......
这营帐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楼肆允心下清楚,他轻咳一声,“把水放在门口就行。”
王夫这间营帐最大,又摆了好几道屏风,丁一不瞧不真切里面,不过见王爷王夫都阻他进来,他立马挂上一副“我什么都懂”的神情,迅速退出帐房。
王爷和王夫在共浴!
出了营帐,丁一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丁一热衷与传扬王爷王夫的美好爱情,不过时这道消息就传遍营地,直至第二天,众人私下谈论的都是这个话题。
百里朔听见流言时,脸上颜色三变。
他看向已经在沈令歌身后跟了一早上的楼肆允,眸子里的温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恨。
他握着拳,走到两人面前。
楼肆允看着他黑着脸来,心情莫名的舒畅,还不忘添堵般的继续给沈令歌擦擦额上的汗。
百里朔的脸色更黑,他沉声看向沈令歌,“王爷,我这里药材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请楼公子帮忙一起挑拣。”
这是给自己找事呢,楼肆允擦汗的手停住,委屈一秒逼显,“歌儿,百里郎中是不是觉得我光吃饭不做事,瞧我不爽快了。
对,你就是光吃饭不干事,还给人添堵。
百里朔瞪他一眼。
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吃点白饭还是能养活的,沈令歌挑眉宽慰,“没有的事,不过是见你闲着无事,给你打发时间罢了。”
楼楼肆允才不依,“我没有百里郎中那样的好本事,别说是药材,连米稻都分不大清,若是分岔了,错了药效,到时候是我的错还是百里郎中的错?”
委屈,又头头是道。
有道理,大意了。
沈令歌心下认同,二话不说招来丁一,“你去帮着挑拣药材。”
“至于你......”她看向楼肆允,“继续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