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楼肆允那副纨绔模样,百里朔就忍不住攥紧拳头。
百里朔不说,沈令歌就当他是默认了,也是,楼肆允那副走到哪演到哪里的模样,别说是百里朔,就连自己都受不了。
她递上一壶水,“喝点水,消消气。”
若说方才心里还有气,现在见了沈令歌递过来的水时,百里朔心里平静了下来。
他接过水,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呵,楼肆允,你就一个人在车上吃你的葡萄吧。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沈令歌正和百里朔说周边地理位置,就见丁一咋咋呼呼的跑过来。
“什么事?”从军多年的习惯,听到报信,沈令歌立马握住腰上的剑。
瞧她的架势,是要打一架,丁一立马刹住脚,离的老远就说,“是王夫,王夫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楼肆允身上重伤,沈令歌不敢耽误,二话不说直奔着马车方向去,后面一列侍卫瞧见,也纷纷提着剑跟了上去。
沈令歌一头扎进马车,只见到楼肆允懒散的靠在软垫上,神情轻佻的瞧着她。
她四下打量一圈并未发现异常,才开口,“丁一说你出事了。”
“是有出事了。”楼肆允点点头,眸子潋滟,冲着她勾手,“你走近些,我同你说。”
沈令歌蹙眉,收起剑往前走了两步,“说吧。”
距离靠近,隐约能闻到沈令歌身上汗味,好像也带着葡萄的香气。
“我吃撑了。”
所以来找事了,是吧?
沈令歌差点按不住自己的剑,她转身要走,没想到一只力道蛮横大手直接覆在自己腰间,一把将她往楼肆允怀里带。
“都是怪你送葡萄,我要罚你帮我揉腹消食。”楼肆允轻伏在她耳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若是撑病了,又要耽误你们行军了。”
楼肆允总能一语戳中要害,叫人无法反驳。沈令歌权衡之下只能伸手替他揉腹,虽说昨日上药就将这人看的差不多了,现在隔着一层衣料,她还是脸上一红。
瞧她局促,楼肆允捏住袖口,一点一点擦拭着她额上的细汗,眸子里尽是爱怜,“瞧你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我看着心疼。”
心疼你就放我下车吧。
沈令歌心里默念一句,耳边就传来楼肆允截然相反的话,“你就在车上歇着,别下去了。”
早上骗不来你,现在总是骗来了。
楼肆允挑眉,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沈令歌两靥,叫沈令歌一时间恍了神。
外间,丁一带着一群侍卫在马车四周守着,各个目光平视前方,耳朵却是削尖了竖起来,丝毫不放过车厢内的一声一响。
王爷没甩手出来,是在给楼公子揉腹了!
王爷没甩手出来,是在马车内休息了!
王爷这番操作和平时太不一样了,果然话本上说的都是真的,王爷是真心爱慕楼公子的。
楼肆允就是他们的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