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上人头上沁出薄汗,可见是真疼很了,也着实是受了委屈。瞧着,沈令歌心里不由抽了一下。
“楼肆允你满口胡言!”百里朔咬牙,恨不得揭开这人的面具。
楼肆允立马抓住沈令歌的衣摆,“方才他就是这样的。”
“百里朔,你今日有些过分了。”沈令歌满脸不悦,径直坐在床沿,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医者仁心,更何况楼肆允是为我而伤,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样待他。”
“王爷……”百里朔清风淡然的脸沉着唤了一声,却是无语。
外敌未去,内又生乱,沈令歌头疼的厉害,她直接打发道,“好了,这里不用你照顾,你再去煎碗药来。”
“是……”
分明是这纨绔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却里里外外找不到破绽,百里朔心里憋着气,只能叹息一声,旋即转身出去。
望着他出去的方向,沈令歌一时出神。
“歌儿,现在大夫也走了,我这药还没上呢。”楼肆允的声音带着冷淡笑意,方才的怯懦丝毫不见。
这人演技太好,沈令歌这才察觉是上了当,只是百里朔已经被赶出去,万没有叫回来的道理。
“我去找个侍卫来帮你。”
她正要起身,却被楼肆允一把拉住,话道,“我是王爷的人,叫别人看了身子,怎么得了。”
楼肆允神情明灭,“再说,要是传出去,旁人还当我们离了心,那可不好。”
可恶,没法反驳。
大局为重。
沈令歌只得重新坐下来,一手揭开楼肆允的里衣,另一只手拿帕子将伤口附近的血渍擦拭干净,这才挖出一块药膏,一点一点的抹上。
冰凉的药膏触及滚热的嫩肉,酥麻感传遍全身,楼肆允不由倒吸一口气。
看着沈令歌全神贯注的模样,他一时生出逗弄之心,“轻些,轻些,受不住。”
厚重的喘息声,低跃慵懒的轻哼,沈令歌手下动作一怔,她还是头一次听见男人这样的声音,不由两靥绯红。
楼肆允浅笑勾唇,“别停,继续。”
沈令歌一时不知该如何,只能继续上药,她盯着自己的手指,耳边的声音却一浪猛过一浪。
“这样真舒服,一点都不疼。”
“就是那,那里可以重些。”
呢喃低语越过,叫人脑海里生出好一幅旖旎场面,沈令歌一时恍惚,手上失了力道,直接按得楼肆允大叫一声。
“疼,疼疼疼!”他脸上刷白,眸色敛起沉着声喊,“南疆王要谋杀亲夫啦!”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