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爷有的是钱(1 / 2)

沉鱼阁,是大启都城东歌,最大的花楼。

每到暮色四合,沉鱼阁外便会挂起雕花琉璃灯,一时灯火璀璨可与日月争辉。

沉鱼日不落,郎君不思归!红酥手,削金窟,与美同销万古愁!

在整个东歌,沉鱼阁就是传奇。

此刻,沉鱼阁第三层阁楼却黑漆漆鸦雀无声,只正中牡丹阁内染了如豆一盏灯火。

屋中,南疆王沈令歌端坐如松,简单的玄色衣袍勾勒出他挺拔颀长身躯。那人肤色如蜜,被灯火晕染出莹润烛光。显得一双眼眸寒星般无半点温情,淡淡盯着身侧白衣岑贵的男人。

“大胆,我不是……。”

男人才开口,沈令歌一个手刀,便将他劈晕了。

男人坠地时带翻了一旁的锦凳。沈令歌淡然端起桌上茶水,砸吧了下嘴唇,便觉得这茶不对劲,却也没往细了想。

冷眼瞧着亲卫丁一将男人抱起,扔在床榻上。三两下便将他上衣扒了个精光。

“到底是东歌第一楼的相公,这细皮嫩肉的真滑溜。”丁一咂舌,抬手便要去脱人裤子。

“可以了。”沈令歌挑眉喝止,立于床边观瞧。

男人是个美人,世间少有。即便愤怒尚卷在面颊不及彻底舒展,却依旧无损他刀削斧刻般精致的面容。身材么……

沈令歌吞了吞口水,喉头莫名发干。肌肉紧绷结实,线条顺畅,皮肤白的玉一般发光。

“沉鱼阁果真名不虚传,相公长得不赖。”沈令歌舔唇,垂眸瞧一眼被边关酷日打磨出的蜜色肌肤默默叹气。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

“是不赖。”丁一呵呵憨笑:“比红账里的娘们都强。”

沈令歌皱眉,斜睨丁一:“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确定要留下观摩?”

“不敢。”丁一缩脖子。

“滚!”

“好咧。”丁一脚底抹油。

“让兄弟们都散了,将爷在沉鱼阁的事情宣扬出去。动静要大。”

沈令歌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丁一眉峰颦的死紧。

自家王爷跺一跺脚边城乱颤,这么钢直的纯爷们,怎么……好这口?

男人和男人……还要大张旗鼓的满处宣扬,搞不懂!

沈令歌把玩着手中茶盏踱至窗边。眸色如星,盯着窗外星河璀璨,眸色渐渐迷离。

她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却自出生起便被当成个男人活着。日日在边城忍受风吹雨打,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回京,她曾以为迎接她的,会是南疆王府的高床暖枕。却怎么都不曾想到,进城的第一夜竟会宿在花楼里。

还跟一个相公在一起!

嗖。

沈令歌耳尖一动,听到身后有细微一道声音破空袭来。她不曾回身,将手中茶盏向身后掷去。当一声,茶盏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美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可不大厚道。”

沈令歌唇畔扯出一抹笑,转身瞧着气急败坏拢着衣襟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茶盏碎在他脚边,一根筷子断成了两截。茶水袅袅暖烟在身边铺陈,叫他瞧起来如谪仙一般清贵。如果……忽略他阴沉面色的话。

“从今日起,你就是爷的男人了。”沈令歌勾唇,瞧见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锋锐,唇畔笑容里添了几分兴味:“你只要乖乖听话,银子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