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逆光而来,一眼望去只看到一个轮廓,看不清脸。
虽只看清一个轮廓,可这些元老还是认出来人是谁了。
“家……家主!”
沈淮海看着沈川寒越来越清晰的五官轮廓,心更是咯噔一下。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目光下,沈川寒坐在象征家主身份的正座上。
男人抬眼一一扫过众人,如寒潭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了沈淮海身上,薄唇微勾:“三伯公,您老这是在主持大局?”
男人明明笑着,可是声音却犹如淬了霜一般,让人忍不住瑟缩。
尤其沈淮海听了以后,满脸惊恐之色:“家……家主说笑了,我哪敢主持大局。
家主您才是主持大局的人。
我只是气愤有人算计您,一气之下僭越了,才会代您处置这些人。”
沈淮海垂着头,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
虽然没抬头,但他依旧感觉头顶有一道冷冽无比的目光正审视着他。
本就做了亏心事,此刻被沈川寒盯着,他就更加心虚了,额头上甚至渗出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原来如此。”沈川寒淡淡一笑,没在说什么,而是侧脸看向地上磕到头破血流的许荣庆,深不可测的眸子忽然一暗,“这是怎么了?”
“家主!他就是勾结凌家算计您的罪魁祸首之一。”沈淮海回道。
“之一?还有其他人?”
“是,据我所查许易与许家不过是的贪图利益背叛了沈家,而安暖与傅子琛才是主谋。”沈淮海说着将一张安暖与傅子琛接触的照片找出来,递到了沈川寒面前。
当提及安暖时,厅内一片哗然。
“安暖?是那个整日追着咱们家主屁股后面的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么?”
“不是她还是谁,我看啊这次一定是因为家主和她离婚后,她心存报复!”
而此时一直站在门外的安暖,眯眼看着宗堂内的紧张局势。
背部猛然被人一推,她人就这样闯进了宗堂,然后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随即,推了她的周静义愤填膺的走了进来,“呵,安暖偷听家主与长老们议事算怎么回事啊!要不是被我发现,你还不知道要偷听到什么时候又偷听了多少机密了呢!”
众人听到周静这么说,目光纷纷冷冰落在安暖身上。
那目光七分恼怒,三分厌恶。
安暖不慌不忙的稳住脚步,抬手先弹了弹刚才被周静碰过的衣服。
那感觉就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嫌弃的很。
她这动作刺的周静脸色一白再白,心里窝火的厉害。
就在这时,安暖侧目看向她,“偷听?呵,你当我是你干什么都鬼鬼祟祟见不得光光么?
刚才我那可不是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她从未偷偷摸摸,而是经过沈川寒同意站在这里听他们议事的!
“正大光明的听?呵……呵呵。”周静气的脸都抽搐了,“安暖,你要点脸行么!你要这么说,那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偷听这回事了!”
二长老也是听不下去了,怒斥,“荒唐!”
见长老们怒了,周静心里高兴坏了。
随即乘胜追击的看向座位上的沈川寒,“家主,安暖不仅与傅子琛狼狈为奸引凌家围搅您,如今更偷听沈家机密,这种贱人一定要严惩。”
一旁的沈淮海也是看到了机会,于是添油加醋道:“家主,这女人留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