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对面传来男人的质问声。
安暖抓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猛然响起昨晚又梦到前世被男人折磨的晚上。
难道,她又梦呓了?
“安暖?”
许是她走神太久了,耳边再次想起了男人的声音。
她回过神,抿了一口白粥,淡淡道:“没有。”
又是没有!
这种回答让男人脸上布满寒霜,冷刀子直接逼了过来。
即使没有抬头,安暖却感觉到了的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抬头,正好撞上一道愠怒的视线。
那个男人又生气了。
最近貌似很爱生气。
……
两人对视了几秒功夫,安暖最终不敌对方的毅力。
她抿了一口白粥,幽幽解释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
“嗯,梦里我被一个不是人的混蛋给欺负了,欺负的特别惨。”惨不忍睹。
安暖面无表情,那神情好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
但只有她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有多么的痛苦,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哪怕重活一世都挥之不去。
她暗暗苦笑,然后又喝了一口粥水。
在低头那一瞬间,眼泪忽然就差点决堤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用痛意逼退眼里的水汽。
等贝齿松开唇瓣时,有一道深深的齿痕留了下来。
吸了一口气,她敛去苦涩,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不解质问:“昨晚,你怎么睡到我地铺上来了,而且还……抱着我了?”
“……”突如其来的反问,男人心莫名跳动了一下。
即使如此,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两颗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你做了个噩梦。”
“哈?”做噩梦跟他抱着她睡有什么关联,安暖不解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做噩梦后自残。”男人淡定吐出一句话。
安暖迷茫的顾着男人,不明所以,“然后呢?”
“不是告诉你了,你做噩梦了要自残,为了阻止的你自残,我只能抓着你的双手。”男人挑眉,声音里显然有些不耐了。
原来如此啊。
安暖这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脸上并没有男人期待的感谢,而是面色微微发沉,“为什么,不叫醒我?”
叫醒她,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叫。”男人被女人眼底的抵触刺到了,声色冷了几度。
他的意思,他叫她了?
可……她怎么没听到啊?
她不至于睡那么死吧。
安暖细眉微微皱了皱,喃喃道:“真的有叫我么?”
“安暖,你这不相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没叫你,趁机抱着你睡了一整晚吧?”男人嗤鼻一笑,“你觉得,这种事情有可能么?”
安暖看着男人那嫌弃的眼神,不再说话了。
是啊,这种事情没可能。
毕竟,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杀人嫌疑犯嘛。
她低头,不再说话了。
此时,饭桌上只剩下她喝粥水的声音。
对面的男人就这么看着她,见她面色隐隐泛白,他敲着桌子的两根手指明显卡顿了几秒。
他话是不是重了些?
顿时,男人心里懊恼,烦躁,自责……各种情绪轮番在脸上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