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抱着痰盂吐了一天,闻言抬起头说:“伯愚,此事不对。”
“什么不对?”玄戬坐过去顺着她的背,等她好过些才说:“楼祯也这么说了一嘴,但是什么地方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你记不记得咱们在江南的时候楼祯说的话——贺家军传信说北羯边境异动,皇上有意出兵镇压。”
“我记得,若是真的这也没什么问题,北羯人喝风饮雪长大的,赶在冬季打仗正是他们的想要的。”
雍子衿摇头,“贺家军主帅你见过,贺家在北境势力庞大,若他们真察觉到北羯人要打仗,怎么会拖到这时候开战,那不是白给人家送人头吗?”
玄戬一顿,随即蹙眉,“北境战火是有人刻意为之?此人意欲何为?”
还没等雍子衿说话,一直留在京城做质子的贺家小弟来了,这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跟贺长风很像。
“拜见侯爷、夫人。”
“贺公子起来说话,”玄戬示意下人,“倒茶。”
“不必了,我不能久留,说完话就走。”
雍子衿挥了挥手,“都退下吧,告诉下人别多嘴,没吩咐也别过来。”
众人齐声应道:“是。”
贺家公子见众人走远了,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我二哥叫我有事就来侯府,这信想必也是他写给你的,为避人耳目才送到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