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骛轻笑一声，通过手机传到韩清容耳里，在寂静的夜晚有种别样的感觉。

“等会儿，有文件要批。”

“行。那你忙。我这边忙完就回来。”

韩清容淡淡应了声没在多问，司云骛经常也会加班。

有时候她半夜回家，都会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

挂断电话，韩清容继续投入战斗，客户早已经休息，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她。

苏晨馨心里焦虑却也无能为力，她坐在沙发上，期待看着时钟时针指向了十二点，才迫不及待起身做准备。

她虽然和司云骛约好了晚上，却谎称文件丢失了，要重新赶制，这给她创造了夜晚和司云骛独处的机会。

她换上一件水蓝色低胸包臀裙，给自己化了精致的妆容，喷了香水确定一切准备妥当才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韩清容终于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此时的她脸上尽是疲惫。

看了看终于修改好的案子，韩清容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终于完成了！希望明天会是一个好的结局。”

她没有忙着走，而是起身轻轻锤了锤酥麻的腿。

既随站在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俯视整个城市。

半夜了，夜生活的人潮已经消退，除了少许还在奔走的汽车外，整个城市就只剩下安宁。

韩清容静静看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关灯下楼打车回家。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戴着眼睛，看起来很憨厚，人也很热情。

韩清容一上车，他便同她攀谈起来。

“姑娘，你和我女儿一般大。现在在外企做管理。”

语气特别自豪。

韩清容听着就笑起来，嘴角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疲惫也莫名消散许多。

“阿叔，你这么大年纪还熬夜，阿姨没有意见吗？”

“哎，说来不怕你笑话，你阿姨难产，生下孩子就去了，我一个人省吃俭用把孩子带大，好在女儿有出息了。”

语气里尽是淳朴和自豪。

韩清容一愣，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的生母难产，生了她之后也去了，只不过她的父亲又再娶，她还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时间狭窄的车空间里有些压抑。

一股委屈感涌上韩清容心头，眼眶蓦然红了一圈，不多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想到了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

“咋了，姑娘。成年人的生活啊，哪有容易地…”

司机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但韩清容一个字也没有再听进去。

她想。

是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有愿意起早贪黑做维持生计的事情，还受尽委屈。

车程没有想象中那么长。

韩清容下车到家才不过凌晨一点多一点而已。

她来到门口，正打算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把耳朵放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突然脸色一变。

苏晨馨？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思忖间，门开了。

司云骛拽着苏晨馨的手腕把她扔出了门。

韩清容处于震惊之中，只来得及看到司云骛低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