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离奇得相似,让和瀛瞬间不知作何感想,心底却莫名的打鼓。
周宁钦眼下完美布局,静待时机。这时候叫她来做甚?
和瀛只好跪坐在古琴旁弹奏。
齐琳琅是齐家一直准备送入宫做皇后的。她如今年岁看着比陈芳华还大些,都是帝位不决的缘故。听闻这位齐小姐颇有才名,求娶者众多,只是最后竟便宜了周宁钦。
说起跳舞,齐琳琅的舞姿不同于翟氏那般撩拨,更多的是体态轻盈灵动,颇具美感。
帝妃二人彼此凝望,心怀鬼胎,而和瀛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如坐针毡。
她自然不信“和良媛琴技精湛,宫中琴师无可比拟”这番说辞,但眼下齐琳琅在,她自然谨小慎微不敢逾矩。
今日皇上气色好了些,倚在金丝檀木椅上姿态慵懒随意,偶尔凤眸瞟向和瀛,也是冷冷的。
太后亲自下令让齐琳琅伴驾,旁的嫔妃自然不敢做出头鸟。皇上眼下身边有齐琳琅在侧,无法与任何人联系。所以叫她来是有事吩咐?
和瀛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神色。皇上这是要她如何?她不经意地用眼角划过上面那抹明黄色。
不对。
眼下局面已然形成,对于周宁钦而言,她并帮不了忙。
那今日叫她过来的意思是:试探!
果然长秋宫内那套说辞还是惹来了齐琳琅的怀疑。
与此同时长乐宫,灯火通明却冰冷刺骨。
承欢殿这会儿不叫人伺候,掌事宫女青泠放下珠帘,引着陈芳菲坐。
卸去钗环的陈芳华容貌清秀,乌发披肩,淡色寑衣下单薄的身躯笔直地挺着,镜子中那张泛白的小脸冷凝异常。
陈芳菲落座,欲言又止:“姐姐,刚刚家中传来消息,那位舞女确实在城郊的铺子做过事。但掌柜声称此女子离开前曾说自己找到了新活计,赚的钱比铺子多。后来其他人也试图联系过她,一直没有消息。”
陈芳华手指用力地扣紧桌面,指甲开始变白。她登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之位是何艰难,当年晋王府王妃独宠,王爷冷情,还有顾世子时不时警告,这些她都受了啊!
“还未入宫便开始布局,这些人都是虎狼,我们陈家在她们眼中不过是踏脚石罢了。但我陈芳华偏不信命,齐琳琅以为能做皇后吗?她齐家权倾朝野,这皇位不过是齐家人操纵的傀儡而已。”
“姐姐,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陈芳菲胆战心惊,她谨慎地扫过空旷的殿宇,再三确定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