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心想,五年前的白舒没有一点心机,也不懂笼络人心,更不会知道,当年的她身为嫡女,应该打点好丞相府的中的上上下下,而是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当年虚情假意巴结她的妾室林若与和庶女白若雅,因此当年的白舒在丞相府除了星儿根本没有使得上手的人,而现在的她,刚刚踏入丞相府,在京都没有什么根基,自己凑合凑合对付林若与母女还是可以的,可她根本无法同时去兼顾小枫的安全。
再者,小枫的身上还有千机毒,就算小白平时可护得他周全,可当毒发之后,她又能怎么办,而且,小枫的身份终有一天会暴露,到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退一万步来讲,身在丞相府的她终有一天会被丞相利用,去做政治联姻,与其在丞相府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活着,倒不如和纳兰渊谈好条件,嫁过去,这样,一来她能保证小枫的安全,二来她也能更好的给小枫收集药材,制作解千机毒的药。
白舒敲定了主意,便继续躺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
此时还在青云寺的林若与母女又开始了另一番算计。
待到白若雅换好了衣服,白若雅也缓过了神,气色也有了恢复,便和林若与坐在桌边。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若与阴沉着脸色,问道。
“啊?”白若雅一时有些懵逼,不知道林若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昨晚不应该是她迷倒了白舒,然后让一个傻胖子进来玷污她嘛?不对!白若雅突然脸色苍白,她刚刚全身**醒来,而旁边躺的同样全身**就是她找来的那个玷污白舒的傻胖子,难道说?“母亲,我…是不是…”白若雅想到这里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林若与叹了一口气,白若雅的模样让她心疼,也不忍继续严肃下去,轻轻的为白若雅整理碎发,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娘保证,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的,但是娘必须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娘好吗?”
接二连三的算计白舒,皆都吃了亏,林若与也发觉到了此时的白舒早已不是那个好哄好骗,任她拿捏的白舒了,她必须知道事情的经过,将这些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好的想一遍,再一步一步抓住白舒的弱点,再除掉她。当然,白舒临走之前说的她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也让林若与莫名的相信她不会说出去。
听了林若与的安慰,白若雅擦了擦眼泪,定了定心神,稳住情绪后,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开始细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记得,我叫那贱人来吃饭,那贱人吃完饭后,便神志不清了,我将她扶进了房间,确定了她确实昏迷不醒后,便转身离开,可是突然后脖颈一阵疼痛,后面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白若雅一五一十的说道。
林若与听完之后,不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她觉得事情应该是哪里出了纰漏,不然白舒不会躲过这一劫,于是林若与看向白若雅,狐疑的问道:“就这些?没有别的了?难道这之间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白若雅看着林若与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揉了揉脑袋,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记得留这些,应该是没了。哦,对了,那贱人吃饭中间愣了一会儿后突然说自己肚子疼,便去解手了。这可能就是唯一特别的地方吧,别的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可疑的。”
林若与想了想,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却总是又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用的桂花香?”
“吃饭之前啊!”白若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林若与听了白若雅的话,前后一合计,眼神突然暗了下去,阴沉的说道:“果然如此。”
白若雅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娘,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你在用桂花香之前有没感觉那贱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林若与没有回答白若雅的问题,继续问道。
白若雅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当时她跟我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来了房间便呼呼大睡,我还是趁着她睡着安排了好了一切,最后还是我叫她去吃饭的。”
“那就没错了,迷迭香中加入银杏汁液,能促进人的睡眠,让人总是想要睡觉,马车上用这种香,那贱人定然也不会有所怀疑。可是闻了这香气以后再闻到你身上的桂花香,那便是一种**,那贱人定是在吃饭时发觉了你身上的桂花香,才起了疑心,这才有了防备。”林若与越说,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所以,娘的意思是那贱人根本就没有中毒,而是故意装作中毒的样子,引我上钩!”白若雅听了林若与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白舒给算计了!
林若与点了点头,然后还是有些想不通的自问道:“只是这种做法极其隐蔽,也不为常人所知,那贱人究竟是从何而知的,而且那贱人今日谈及此处时,似乎是很了解这种毒药一样,说起来那么轻松。”
林若与的话让母女两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想过如今躺在**全身**,已经被林若与杀死的傻胖子。
沉默良久过后,林若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今日,我本是叫了许多夫人前来看那贱人的丑闻的,幸好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没有让她们直接过来,现在我过来了这么久,那些人嘴长,定然会有所疑心,我们必须得过去了。”
白若雅听到“丑闻”两个字,心里的委屈与难过一下子弥漫开来,低着头,忍不住低声抽泣的说道:“娘,我现在这幅模样还怎么见人呐?你自己去吧,我直接回府了,就不和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