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没有回答他，只是轻拍他的后背，“你以后就知道了。”

冯嘉荟这时候，急急忙忙跑过来，“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外婆道，“你来的正好，嘉荟，我有几句话也想跟你说说。”

冯嘉荟蹲下来，急道，“妈，你能不能在这里吹风？我们上去吧！”

“妈没事。”外婆替她整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心疼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嘉荟，你的性格就是太火爆了，想法也太世俗了。在我跟你爸看来，鸣烈喜欢心安，这就大于一切，你这个做妈的，难道不应该因为这个，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再好一点吗？”

冯嘉荟看了看我，道，“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外婆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还要跟你爸再说一会儿话，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哪里敢真的走远，就都退开一段距离，等着陪他们回去。

外公扶着外婆，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湖边的公益长椅上。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外婆还指着我们村的方向，笑着聊着天。

崔鸣烈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一直看着两位老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到……外婆的手，突然像失去力气一般，掉了下去。

外公伸手捂住嘴，肩头因为压抑的哭泣，令人难受的**着。他没有摇动身边不再说话和动作的外婆，而是继续假装跟她聊天的模样，自顾自的说着话，就好像……

外婆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冯嘉荟率先哭了出来，她上前两步，“妈……”

只这一个字，她就再也说不出来其他。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女人离开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伤心与难过的呢？

崔鸣烈一直都没有哭，他很冷静，从喊医护人员，到找殡仪馆，再到陪着孤独的外公，他安静的就像卓别林的静默电影般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