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烈?他是崔鸣烈,怎么可能呢?
在嫁给张志诚以前,我心里最爱的那个男孩,就叫崔鸣烈。只是我父亲当时生命垂危,张志诚为了他到处求人,他甚至借了高利贷,在我父亲临时的时候,恳求他把我嫁给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我父亲借的钱,都是我后来一个月打好几份工,自己还的,他不过动动嘴皮,并没有努力工作偿还这笔钱。而且,自从他妈李仪蓉搬过来,我已经记不清,我到底有多久没有微笑了。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崔鸣烈要回来?在我把我的婚姻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过来,是要看我的笑话的吗?
“江心安,我答应过你,等你长大了,我就会娶你,你可千万不要死!”
我昏迷以前,听到他这样嘶吼。
可惜,他回来的太迟了,迟得我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伤得千疮百孔。
“心安,你醒来了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很庆幸,我看到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彭川。
我没力气说话,彭川倒了杯水,扶着我喝了几口。“那个崔鸣烈,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看彭川一脸好奇,问道,“我的孩子……”
彭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已经没了,没的很彻底,我让我同事再给你开个检查单,要是子宫干净,连清宫手术都不用做。”
我用手抚摸了下腹部,其实我问许楠楠话的时候,也是在问我自己,这万一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那我可怎么办?
彭川道,“你放心吧,你的病我同事说了,治好的可能也是有的,没必要为了你前夫灰心。”
说到张志诚,我张口接了一句,“我们还没离婚呢。”
彭川道,“那你想不想离婚?”
这件事我早已想好,但离不离婚,都跟彭川没有关系。我转移话题,问道,“他呢?”
彭川知道,我问的是崔鸣烈。“你问那个野蛮人?那个笨蛋,听说你会死,竟然一路抱着你哭,哭着到了医院,像个小孩子一样,等到医生说你没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阴沉着脸,坐在这张椅子上……”
彭川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椅子,“坐在那边,整整一天一夜,就那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你,仿佛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十分清楚崔鸣烈的性格,小时候有人用石头砸了他一下,他每天都守在那人路过的地方,用石头砸他一下,每天都砸,砸得那孩子见到他就下跪求饶,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罢休。
“不用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彭川眼眸黯了下去,“你记得起他,却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咱们文理科分班之前,我们是同一个班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诧异的望着他,“就同班一年,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过来?”
彭川失落的道,“那肯定是我没有崔鸣烈野蛮,才没有让你印象深刻。”
他话刚说完,某个野蛮人就进来了,刚好听到这句话,他抬脚就猛地踢了病房的门,特别凶,“妈的,你这个医生不好好上班,到这边泡我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