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开始艾丽丝尽心尽力地帮助柯景辰管理C.J的时候，公司里谣言四起，都说艾丽丝是想收购C.J，但是一个月过去了，艾丽丝依旧任劳任怨，明明连个名分都没有，却毫无保留地贡献着自己的全部。

直到这时，公司的员工们才渐渐听说了一档陈年旧事：艾丽丝和柯总是大学同窗，还有过一段不了了之的恋情。

这下全公司都沸腾了，以前一直以为艾丽丝是看上了C.J公司，闹了半天原来是看上了C.J的总裁啊！

于是，公司上下开始盛传柯景辰和艾丽丝的八卦，很快就传到了柯景辰耳朵里。

小张站在柯景辰面前，吓得瑟瑟发抖，颤巍巍地说：“柯……柯总，我这就去警告那帮嘴上没毛儿的小屁孩不许再瞎传谣言了！”

柯景辰盯着手机屏幕，淡淡地说：“无所谓。”

“可是您和艾总明明……”

“我说了，无所谓。”柯景辰眼神一凛，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小张肩膀一抖，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柯景辰低声自言自语：“反正再也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八卦了……”

小张没听清，伸着脖子“嗯？”了一声。

柯景辰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像是沉入了久远的回忆中，连声音都变得空旷悠长：“如果雅晴还在的话，听了这些话，肯定会气疯的——她以前最喜欢吃艾丽丝的醋了。”

小张表情一僵，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

柯景辰再次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方雅晴正在上面笑得无比灿烂，她的眼睛闪耀如同北极星，令人心驰神往。

柯景辰看着她的脸，又痛苦又甜蜜，胸口好像破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滚滚流出黑色的岩浆，把他全身都烫的伤痕累累。

距离方雅晴的死已经一个月了，柯景辰却至今都没有什么实感，每天回家时仍是感觉一开门就会看到方雅晴坐在桌前写剧本，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还是我们相爱的样子。

“柯总……”小张鼻子有点发酸，低低地叫了一声。

柯景辰蓦地回过神来，端正了表情，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情，挥挥手说：“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小张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小张刚走不久，艾丽丝敲门走了进来。

她怀里抱着三份厚厚的文件，依次摆在柯景辰桌上，说：“这是昨天刚从韩国送来的三家公司的报价单，你看看咱们采用哪家公司的比较好。”

柯景辰随意地瞟了一眼，没什么表情：“你决定就好。”

艾丽丝撅了撅嘴，不满道：“你才是C.J的总裁，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你来决定了。”

柯景辰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没关系，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