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立霄挥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柯景辰脸上，柯景辰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拳，一头栽倒在地。

“啊——”柯小语尖叫一声，慌忙跑进来扶起柯景辰，怒视着季立霄喊道：“季立霄！你不要欺人太甚！信不信我叫警察来抓你！”

季立霄毫不理会柯小语的威胁，指着柯景辰大骂：“柯景辰，雅晴就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她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遭遇这种事？！你真是禽兽不如！”

“季立霄你闭嘴！”柯小语都想上去和他动手了。

柯景辰突然有了反应，他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季立霄，他的嘴角因为刚才挨下的那一拳而肿了起来，流出一些血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你说的对，是我害死了雅晴……”

“不是的哥！”柯小语急了，紧紧抱住柯景辰，不停地摸着他的后背：“哥你不要这样，我嫂子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季立霄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柯景辰，你记住，我早晚要让你给雅晴陪葬。”说完，季立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满是冷汗的手。做戏一定要做全套，不然稍有疏忽，就可能会被柯景辰觉察出什么来。

季立霄看看表，觉得方雅晴快要醒来了，心情不由得欢快起来，脸上却依旧紧紧绷着，不敢透露出丝毫真实的感情。

病房里，柯景辰重归寂静，柯小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再次退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独处。

季立霄回到别墅，匆匆忙忙跑上楼，一打开房门，看到方雅晴坐在**，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一个不知喜怒的人偶。

季立霄轻轻走进去，柔声问道：“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方雅晴静静地抬起头，略微点了一下，嗓音空灵地说：“还不错。”

方雅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开的弧度都极度克制——从昨天她醒来，看到了那份柯景辰签下的雇佣杀手的保密协议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季立霄心疼地叹了口气，试探着问：“肚子饿吗？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

方雅晴顺从地点头，缓慢地从**爬下来，直接光脚站在了地板上，季立霄赶忙把拖鞋放在她脚边，温柔地叮嘱：“把鞋穿好，地上凉。”

方雅晴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轻微的涟漪。她点了点头，穿上了拖鞋。

吃饭的时候，季立霄装作随意地说：“今天柯景辰回来了，去医院看了失火的病房。”

方雅晴冷淡地说：“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季立霄一愣，赶紧闭了嘴。

两人沉默着吃了一会儿，方雅晴忽然说：“立霄，我非常感激你把我救出来。但我一直这样赖在你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远远地离开这里，用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