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忍不住亲了她唇，想要更深入，“小姑娘”却紧闭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怎么能这么可爱？

靳以墨心都软了，低着嗓音道：“不哭了？”

苏音迅速从十八岁变成了如今的二十五岁，她转过身，自己抹了把脸，声音带着些哑：“不哭了，太丢人了。”

“陆君彦呢？”她转过身，脸色又覆了层成年人才有的保护色。

防止人窥探。

靳以墨眸光微动，摸了摸她的头，心想，总有一天，她可以在他面前，只活成孩子的模样。

可以不用这么坚强，可以受到委屈就说出来，眼泪不是软弱，它只代表受到伤害了。

它只是痛的一种情绪表达。

没必要忍着。

靳以墨：“他……收拾人去了。”

“嗯？什么收拾人？”

“没什么，你找他干什么？”

“我妈让我跟他提前说生日的事，到时候请他一起来家里吃顿饭。”

“我明天跟他说。我先带你回家。”他牵着她的手，往医院大门走。

苏音看了眼被他抓紧的手，又抬眸看了眼他的侧脸，犹豫几秒问：“你真的不怕吗？”

“怕什么？”

“那些人说的，因为我，你可能也什么都没有了。”

靳以墨偏头看她，一笑：“不会，我还有你。”

“音音，你觉得这世间所有东西和生命相比，哪个更重要？”他反问。

苏音垂了下眸，答：“当然是生命，人死了，生前得到的东西都是虚的，也享受不了。”

靳以墨点头：“嗯，可是比起生命，比起死亡，我更怕失去你。”

他说得有几分随意，有几分漫不经心，就像聊天似的语气，他眸光甚至是看着前方的光，没有看她，但苏音还是因为这句话，心脏猛然停止了一秒。

“为什么？”她问。

“没了你，活着没有意义。”

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失去了颜色，没有光，没有色彩，没有温度，没有生机，没有任何意义。

和死了，没有区别。

靳以墨握紧了她的手，侧头，眸光认真无比：“所以你不能离开我，音音，我很爱你，离不开的那种。除非世界末日，否则只有死亡，能逼我离开你。”

苏音喉头一动，竟堵得说不出话来。

除非世界末日，否则只有死亡，能逼我离开你。

出了医院。

天色已晚，靳以墨将车停在超市前：“去买点菜，你晚上想吃什么？”

苏音：“去看看。”

“好。”

两人在超市挑挑拣拣，有些人似乎认出他们，多看了两眼，嘀嘀咕咕什么，眼神异样。

苏音眉头轻皱，抬眸却看靳以墨视若无睹般，自然拿出一颗还沾着水珠的甘蓝给她看：“这个怎么样？”

苏音心忽然就安静下来，点头：“可以。”

靳以墨笑了笑，拿了袋子装进去，放在推车里。

选了四五样蔬菜，还有一些海鲜类的食材，两人离开超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