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呢？”

“老爷在楼上书房。”

凌华霜嗯了声，上了楼，管家去准备茶水。

书房内。

靳九霄看了眼走过来的人，眸光没有丝毫变化：“什么事？”

凌华霜眸光沿着他侧脸的线动了几分，坐在他对面，笑了笑：“九霄，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自从靳九霄将靳秋的母亲接进了靳家，两人大吵一架后，凌华霜便很少笑了，笑也是那种让人极不舒服的冷笑。

这还是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笑得没有冷意。

靳九霄握笔的手一顿，这次倒认真看了她一眼，两人都不再年轻，可脸上依稀能看出彼此曾经或美丽或俊朗的痕迹。

许是想起了什么，靳九霄语气也放缓了几分：“怎么？跟小言又吵了？”

凌华霜垂眸笑笑：“那孩子总是这样，表面听话得很，谁也管不住。还有小七那孩子……”

她停了一下，抬眸看他：“九霄，你留了她这么多年还不够么？你放任她去云城，她却对小七念念不忘，可她名义上，毕竟是你的女人。”

靳九霄没说话，脸色却沉了几分。

凌华霜观察着他的脸色，叹气道：“算了，我提这个做什么，你做什么事，向来有你的打算。”

说完，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些束好的香包。

“听管家说你最近晚上容易失眠，这些干花，都是园子里摘了晒干的，你放在枕头下，也许有点作用。”

靳九霄闻着这熟悉的花香，脸色情绪难辨。

这是十八岁的凌华霜才会喜欢做的事情，她那是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高傲冷漠，手段凌厉，而他不过是一个场子里不起眼的蝼蚁。

他躺在血泊里时，就闻到了这种花香。

是她救了他。

“老爷。”这时，管家敲了敲门。

靳九霄收回思绪，让他进来，管家添茶。

临走前，靳九霄道：“这东西放在我房间里吧。”

“是，老爷。”

凌华霜表情却微微愣，也就短短一秒，她敛了表情，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靳九霄嗯了声，凌华霜离开，两人都没看对方。

晚上八点半。

靳以墨接了许嘉回家，许嘉听说苏姨出了事，执拗要去医院。

靳以墨没意见，送他来了医院。

许嘉一推开医院的门，刚想喊人，苏音就对他嘘了一声，许嘉看了眼病**沉睡的人，点了点头，闭紧嘴。

三人站在走廊上。

苏音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家好好休息吗？”

许嘉愧疚道：“对不起，姐姐，要是我早上坚持给你打电话，兴许苏姨就不会遇上这事了。”

苏音敲了下他的头，无奈道：“别乱想，这不是你的错，要说错，那也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不是的。”许嘉摇头。

他揉了揉眼角，眼里迸出些恨意：“是那些错怪姐姐的人的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着别人三言两语冤枉姐姐。”

他握紧拳头，眸里浮出怒意：“这些都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