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暴躁又愚蠢。”
他冷笑一声,将酒杯随手放在旁边的高桌上,长腿一扫,动作狠厉锋利。
靳以墨眼里闪过不屑,轻松侧身闪开,利落的身影仿佛一步逼近,弯曲的手肘直接击在对方心脏处。
靳禹彦硬生生承受这一击,没有躲开,同时也利用这个机会,不甘示弱回了他一击。
两人身影像是风一样,速度极快,短短一分钟,就交手了十几次,如此精彩的打斗自然吸引了酒吧里众人的目光。
不少人还拍手叫好。
苏音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连忙劝架道:“你们别打了!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
两人依旧打得难舍难分,脸上都挂了彩。
朵奕和朱子袤也跑过来:“这……这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
眼见靳禹彦的拳头擦着靳以墨鼻尖过去时,苏音咬牙,也不管危险跑了过去,直接挡在靳以墨身前,闭着眼睛等着拳头打在她脸上,结果却被人抱住,头摁在怀里,转了个圈。
头顶上顿时响起闷哼一声。
苏音抬头就看见靳以墨皱着眉,脸色很难看。
“以墨!”
苏音心疼极了,连忙挣脱出他的怀抱,拉住他的手,对着靳禹彦怒道:“老板,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要动手?”
靳禹彦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嗤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先动手了?”
“那也是你先挑衅的。”苏音抿了下唇,自然而然地偏袒,还是生气:“你不是以墨的大哥吗?大哥难道不应该让着弟弟?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但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老板,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说完,苏音就扯着靳以墨的手,带他离开。
“音音。”
朱子袤看见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喊了一声,然后心情又十分复杂。
“别喊了,音音已经走了。”
朵奕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就倒了下去。
“朵朵。”
跟着过来的小花连忙扶起她,叹了口气:“又喝醉了。”
小花送了朵奕回去,朱子袤也没心情喝酒,一个人走了出去。
有点迷茫。
酒吧外面隔绝了喧嚣和灯红酒绿,只有夜风刮在脸上,栏杆下偶尔响起女人醉酒呕吐的声音。
朱子袤微微插着裤腰带,拒绝了司机的邀乘,一个人走着。
他和苏音在高中认识。
高一开始,苏音被苏芊芊“不小心”烧了头发,被自己母亲剪了个超短的短发,像个假小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吐槽她长得像土包子肥妞,最毒不饶人,苏音也有点脾气,当场拿同桌的剪刀,揪着他一撮头发就剪了下去。
朱子袤好不容易养长的头发,第二天就被迫剃了个寸头,气得他牙痒痒,两人就这样结下了梁子。
每次见面总要嘲讽对方几句。
苏音后来头发养长了,就有男生夸她好看,朱子袤每次都嫌弃地嗤笑一声。
后来年级混混喜欢的女人被他骂了回去,哭的凄凄惨惨,混混便想找人教训他。苏音正好碰见,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还是冲出来救他,虽然她帮了倒忙,朱子袤却记住了她这个人情,见面也没有像以前嘲讽她。
苏音遇到麻烦时,他挺身而出后,又傲娇得不肯承认,嗤笑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