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酒没有喝，只是放在手里把玩。

虞九歌继续说道：“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世子的脸，看到他的脸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戴着面具。”

“为什么？”霍夜澜明知故问。

“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虞九歌反问过去，“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有白白在的地方，他都戴着面具，而且只要是两个小家伙同时出现的地方，他们脸上的面具都不会取下来。”

她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难道还要跟她拐弯抹角？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生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直接问道。

霍夜澜知道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坦诚相对的话，今天这话就没法聊下去了。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后，说道：“不久，算是才知道。”

“你也是才知道？”对于他这个回答，虞九歌有些惊讶。

霍夜澜点头：“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想，目前为止，我也没有看见白白的脸。”

什么？

虞九歌心里一下不确定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

他都没有看见虞白白的脸，又为什么会确定？

霍夜澜继续说道：“我最先确定的一件事，是六年前的事。”

这下轮到虞九歌安静听了。

“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一些事，也就在那个夜晚，我们有了安安和白白这两个孩子。”霍夜澜说道，“而我是通过你锁骨上的伤疤确定，你就是六年前的那个人。”

虞九歌皱眉，手下意识地摸上锁骨。

“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去温泉庄的时候，你会对我这里的伤好奇。”她道，“所以你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还要更早一点。”

虞九歌再次惊讶。

“记不记得宰相府二小姐约我出去那一次。”他道，“也是在那一次，我确定了你就是药仙。”

听到这话，虞九歌脑子里嗡的炸开！

今晚这个消息已经够让她惊讶了，却没想到他说出来的消息更让人爆炸。

他竟然连她是药仙的身份……都知道了。

看来他知道的远比她想象更多。

“第一次与药仙见面的时候，我们不慎落水，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锁骨下的疤，起初还只是怀疑，后面的一些事也佐证了我的想法。”他继续说来，“一来二去种种线索，我知道了白白就是我的孩子，你就是六年前那个女人。”

虞九歌半天没有消化完这话。

霍夜澜也不急，等她自己慢慢想通，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尝起来。

虞九歌回忆自己六年前那晚上，那是她刚穿来的晚上，那个时候确实在那个那个。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说什么会对她负责，结果？？

她五年前差点不要命的生下两个孩子，完全没有想到孩子爹会有这样的身份。

“那你是怎么相信霍安安就是你的孩子？”她惊讶的问。

“孩子是太妃抱回来的，六年前我不慎中计也是她安排的你。”他说道。

“所以这件事太妃一直在瞒着？”

“嗯。”

“为什么？太妃为什么要瞒着？而且连你都瞒着。”

霍夜澜：“她有她的想法，你可以去问问她。”

去问太妃，虞九歌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说。

太妃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更别说是她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