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你的人这么爱打听消息，想必张言卿的消息你也听说了。”他道。

“你是指哪方面？”她谨慎问。

“辛家的家产全数充公，清理这些财产之前，张言卿接手了辛家一半的家产。”霍夜澜说道。

原来是这事儿。

虞九歌听他继续说下去。

“包括房契地图，张言卿也接手了一部分。”他继续说道，“依你对他的了解，他此举意欲何为？”

“赚钱吧。”她说道，“原本他那天出现在赏瓷大会上就是因为辛家承诺给他三成利，不过我觉得这个要求后面大概率是闹崩了。”

霍夜澜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这个人，也颇为记仇，谈好的三成利不兑现，再做一些让他不悦的事，这后果自然是很严重。”虞九歌看似无意地说道。

“所以，你不认为他也是冲着房契地图？”霍夜澜问他。

“这个就不知道了，而且也如你所说，我如果当面去问的话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虞九歌说道。

霍夜澜凤眸微眯，也知道她是故意把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

因为她的出现，张言卿在京城里的一举一动越发张扬起来。

以往霍夜澜只当他是正经商人，加上他为人低调，显少出现在重要场合，所以也是个很容易被忽视之人。

直到他开始张扬起来，他派人出去调查的结果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让人怀疑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最值得怀疑。

“看来，他也是冲着房契地图而来，真正利用你的人是他，不是本王。”霍夜澜声线低沉地说道。

“什么意思？”

“小农一家的事你当真以为是意外？”这件事霍夜澜想让她知道。

不管她是怎么看待张言卿，都应该让她知道张言卿不是一个可信之人。

“不是意外吗？”虞九歌反问过去。

“据本王的人回报，当初监管修葺房屋的管事与张府的人接触过，后面也查出小农父亲的腿伤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他道。

这个消息震惊了虞九歌。

要是霍夜澜说的是真的，那她对这整件事的想法就得重新换一个角度和思路。

如果一开始和小农一家认识就是张言卿的安排，那后面她对付辛家找掰倒杨莲的线索包括有王爷的帮忙，岂不是全都在张言卿的算计之内？

可霍夜澜这话也疑点重重。

当初是因为司马太珩的原因才知道的小农一家，她当时也看出来司马太珩想要借助她的力量去拯救一些无辜的百姓。

而在第一次见到小农一家的时候，张言卿也明确跟她说过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若是换做以前，虞九歌是万万不会相信霍夜澜说的这话。

但是现在……不一定了。

因为张言卿做过太多口不对心的事，甚至于到后面一直在消耗她对他的信任。

他的暗中操作，他的不坦白，都是让她无法再继续相信他的导火索。

更何况辛家被抄一事本就发生的突然，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就能收下辛家一半的财产。

“你跟他，究竟是怎么认识的？”这才霍夜澜说这些话的重点。

或许从她嘴里了解到的情况，都要比他派人出去查的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