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歌上下打量她，说道：“左夫人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这两天的胃口是不是也很好。”

左夫人温婉地笑道：“这两天睡的不错，精神好起来胃口也就好了。”

相比较上一次，左夫人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照着这样下去，是不是都不用安排周林一家人了？

虞九歌心里琢磨，但还是打算先观察看看。

今日的左夫人亲自沏茶，看茶的颜色也不像是上次喝的苦茶。

泡好茶后，左夫人在她面前坐下来。

虞九歌观察得到，她在看自己女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要明显多了。

相信她自己也有所发现，她这两天一点小小的改变也同时改变了她的女儿。

“药仙今天还是来为我看病的吗？”左夫人率先开口问道。

虞九歌也并未隐瞒，承认：“不过我看夫人的情况好了不少，其实夫人也是听劝的人。”

左夫人笑了笑：“要说听劝，我好像也只听药仙的劝，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耳朵都要听起茧了，但就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天你的话我特别受听。”

“那就好，我今天过来之前还一直在想该怎么帮你。”她道，“不过你就算想通了那一个点，但心里肯定还有放不下的事，不如趁着今天坦诚相待？让我一次性帮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听到这话，左夫人沉默起来。

虞九歌又添了一句：“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片刻后，左夫人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念榕，你去厨房帮娘亲看看糕点蒸好没有。”

念榕点点头，被支出去了。

虞九歌也不着急，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味醇香，甚至还被她喝出了阳光的味道。

就如同渐渐改变的左夫人。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知道药仙能不能找到这味心药。”左夫人话里有话。

“不瞒夫人，自那日见过夫人后，我也去了解了一些你的事。”虞九歌说道，“不知道夫人想要的这味心药，是不是一个叫周林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左夫人身形一僵。

“是大人告诉你的吗？”左夫人微敛住脸色问。

“我自己查的。”

左夫人皱起了眉头。

“周林曾经是你们家的园丁，后来回了周家村娶妻生子，我查过了，周林和他现在的妻子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七岁了。”虞九歌说道，“我想这件事夫人应该也知道。”

左夫人垂眸：“我知道。”

“既然你们都各自组建了家庭，那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我相信以夫人的为人，总不会因为这一点去破坏别人幸福的家庭。”虞九歌继续道。

“我当然不会。”左夫人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你就选择了伤害自己的方式？”虞九歌反问她。

左夫人轻咬着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夫人不如跟我讲讲，你在出嫁之前周林是不是跟你互许过终生？”虞九歌开始套话。

左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裙，心里似乎还横着一根大木头。

终于，她缓缓送来紧攥的手指，开始对她娓娓道来。

虞九歌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左夫人从一开始对她的防备状态也慢慢卸下。

她从左夫人的口里了解到了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