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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
今日的温府都笼罩在一片阴暗的氛围里。
自从温府大少爷被家丁仆从们抬回来后,他这一闹腾闹的整个温府上下不安宁。
温承的亲母亲向氏心疼儿子,好好的一个人直接被打的废了手,府里大夫也说了,这手是保不住了。
“老夫人,我知晓您向来不疼阿承,可他好歹也是我那过世夫君的亲骨肉,也是您的亲孙,难道您就任由那摄政王府的人打咱们温府的脸面吗?!”向氏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为儿子叫冤。
张氏是温府三房,育有一儿两女,如今二房唯一的儿子出了这等事,她心里庆幸都还来不及呢,像温承那样花天酒地的世家子弟早该被人治治。
“你还知道咱们温府有脸面,自己管教不好儿子惹恼怒了摄政王,你难不成还要怪在摄政王头上不是?”张氏冷嘲热讽地说道。
向氏狠狠瞪她一眼,继续卖苦哭道:“我儿虽不是正夫人所生,但好歹也是长子,摄政王公然与咱们温府作对,当真就不怕宫里那位……”
“住嘴——”
坐在主位上的温老太太一个巴掌拍在案桌上,杯里的茶水都晃了出来。
向氏吓的一哆嗦,都不敢抬头看温老太太。
温雅兰也坐在正堂,冷眼看着向氏这个蠢妇人。
“你还想讨公道?那个孽子去医馆寻人麻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公道。”温老太太怒瞪着,“我看摄政王就该把他双腿也给一并废了,整天出去耀武扬威的惹是生非!”
向氏哭诉起来:“您不能这么狠心啊,难道我们温府就要把这口委屈气给咽下去不成?那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咱们温府!”
“姐姐这话说得真是可笑,我们温府与摄政王府井水不犯河水,说到底这麻烦还是温承自己找来的,姐姐不去怪罪温承,反倒在这为儿子求情,是置老夫人于何地?”张氏落井下石地说道,“到时候可别因为温承牵连了咱们温府一大家子。”
向氏:“你……”
“此事张氏说得对。”一直没说话的温雅兰开口了,“向氏要是管不好一双儿子,我这个做妹妹和阿姊的可以帮忙管教。”
向氏一向就不服温雅兰主事,要不是温老夫人,这个小丫头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只觉得温雅兰是个狐假虎威的臭狐狸。
“祖母,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温承好色而起,眼下药仙是摄政王最为看重之人,明日我登门到访去给药仙赔个不是。”温雅兰说道,“顺带,探一探药仙的口风。”
“什么?赔不是?”向氏听了,根本不乐意,她儿子都被打残了,凭什么要他们温家赔不是?!
“就照雅兰说的来办,此事无需再议。”温老夫人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老夫人不可啊,这要是赔不是,我们温府的面子往哪儿放啊!”向氏叫道。
看热闹的张氏也起身说道:“就看姐姐是以温府上下的性命重要还是姐姐一人的薄面重要。”
“你给我闭嘴!”
这两房相争多年,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利益,温雅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扶着祖母回去休息,任由这两房在这唇齿相对。
发生这样的事,温老太太心里还是不放心。
身后没有那两房跟着,温老太太说起体己话:“摄政王此举也算是为温府留了脸面,你切记,眼下关头切勿和摄政王府为敌。”
“祖母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两日我会命人严加看管向氏,不让她踏出温府一步。”温雅兰说道。
温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她这嫡孙女,越发能独当一面了,要是再能寻个靠得住的夫家,她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