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我真的忍不了了,我不想当药奴!就算是死,我也依然是要当一个人!”
一旦沾染上了圭母膏的人,便根本无法戒掉,有着无数的人都想过反抗,可是全都无一例外的败倒在这非人的痛苦折磨中。
吸食圭母膏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懒得动弹一分一毫,哪怕这圭母膏燃烧的味道臭不可闻,但他们仍然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身上便自然而然的有了这刺鼻的臭味,加上吸食圭母膏的人都会慢慢的没有力气,就算是一个能劈山填海的大能,最终也会变得走路都会喘上半天。
这个样子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旁人便称其为“药奴”,药瘾的奴隶。
除去那些沦为药奴的人,为数不多的几人能在药瘾来袭之时保证一丝清醒,但也都是难以忍受那痛苦,纷纷以自裁谢罪,这也是他们能保证的最后一份作为一个修士的尊严。
“对了,大哥!我有办法了!”
痛哭中的毕天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传说她能劈开一座山峰,既然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救自己的单大哥的。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也不管那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从旁边扯过一块早已备好的手绢,又塞到了单子友的嘴里。
“大哥你等我,我去找她!她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天冬你回来!”
单子友想要将毕天冬喊回来,可是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只能利用元气传音,可是现在的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别说传音了,就连动动手指都会浑身生痛。
“季师兄,这小子跑出去了,我们是不是进去看看那单子友死了没有?”
“不行!这才一天的时间,别说他是一个归元期的弟子了,就算是寻常的凡俗也没有一天就死了的,这小子大概是出去寻找什么帮助了,过一会儿还是要回来的,沉住气,等待就好。”
二人终于不再守在门口的阴影中了,而是蹲在了与其相对的那庭院的屋顶,身上穿着一袭黑衣,和这夜色融为一体,加上身体四周的元气做掩饰,除非修为高过他们二人,否则根本难以发现。
“大胆!什么人?敢硬闯雨心府!”
一座面向正南方的山峰之中,有着一个三丈高的府门,没有什么繁坠的装饰,只有两个高大男子站在门口。这里正是那万卷门仅次于门主的雨心长老的府邸,因为她强悍的实力和地位,按理说是不需要守卫的,不过总要有两个人在门口,不然的话随便什么人都往里闯也是个麻烦。
不过平时人们前来都是很有礼貌的,都对二人恭敬有加,他们兄弟二人在这里也是闲的很,除了传个话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个小孩子连招呼都不打就闷着头往里面闯。
“二位前辈,我要见雨心长老!”
毕天冬的身上有着道道的血痕,衣服上也沾染了大量的泥土,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是死死地抱住怀中的青木剑,也不知道他为了爬上这山峰吃了多少苦。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在乎这些,一门心思想只要进去寻找那雨心长老。
“胡闹!雨心长老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吗?你个小娃娃不要来这里戏耍,赶紧下山去。”一边说着一边摆动着手中的长戟,驱赶着毕天冬。
“我不是胡闹我真的是有事情要找雨心长老!”
“我说你小子真当我不敢打你是吧?”
说完其中一高大汉子便伸手抓住毕天冬的衣襟,他的身形足有一丈高,毕天冬仿佛是一只小狗一样被其提了起来,握在手中,作势就要扔出去。如果真的让他扔出去了,至少也要断上一条腿。
“住手!”
就在他不顾毕天冬的喊叫,扬起了手的时候,府门内传出一声娇喝。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他一个哆嗦,握着毕天冬的手也松开了,连忙面向府门跪下。
他是跪下了,可是毕天冬被他这一松手却是从一丈高的地方直直地落下,吓得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抱着,等待着摔下去。
可让其惊讶的是,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是没有落地。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空中,身下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云朵,正托着自己的身体。
而在一旁,那位雨心长老正在训斥着那对负责看门的兄弟二人。
“他还是个孩子!经得起你这样摔吗?如果不是我感应到了青木剑的气息出来查看一番,这孩子就被你们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