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栾大哥两肩耷拉着,孤身颓废地走了进来。苜苜婶子和李老板的目光齐齐聚向栾大哥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苏大伯没来?”李老板问道。
栾大哥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一把早已看不出油漆颜色的靠背木椅上,半晌才近似绝望地说:“苏大伯。。。他不肯来了。他说他没本事,弄不了。”
苜苜婶子和李老板相视无言,眼神中也透着无奈和可惜。医院医生开的药没效,会看事的苏大伯又说他弄不了,可怜的苜苜真的是没救了吗?她才二十岁呀!
苜苜婶子开始撩起衣角擦眼泪。虽说她只是个婶子,但苜苜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一般无二。如今。。。。。。
“大家可否听我一句?”八戒搓搓手,出声说道。
“对哦,听听大朱哥的意见。”李老板急急说道:“这可是大城市来的医生,没准儿有办法呢!”
栾大哥一听,这才抬头注意到屋里还多了一个人。他两眼放光地盯着大朱哥,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板一样。接着,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大朱哥的面前:“大夫,救救我的女儿,求你救救她!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你!”
“哎,别这样,快起来!”大朱哥连忙搀起栾大哥,李老板和苜苜婶子过来把他扶到椅子上。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大朱哥,他们希望从大朱哥的嘴里听到好消息,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屋内空气似乎凝滞了,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大朱哥也不卖关子,他点点头说道:“这个病,我能治!”
真的?!
三张嘴,说出了同一句话!
太好了!苜苜有救了!
栾大哥更是激动的涕泪横流,他是一个粗人,万千感激无法用语言表达,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呆坐在座椅上的苜苜稍稍抬头,透过披散的头发缝隙,朝着八戒射过来一记仇恨的目光。八戒感到了一股寒意,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苜苜,开口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给苜苜看病。”
接着,他又看向苜苜婶子,说:“婶子,麻烦你先把她头发绑一下。”
头发扎好,苜苜的脸露了出来,长相不算好看却很端正,面色雪白的有点不正常,空洞的眼神让人感觉这就只是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院里传来了苜苜婶子的话:“这个大夫真能治好苜苜吗?”
“说的什么话?当然能!一定能!”栾大哥无比坚信,他不容许任何人浇灭他心中的信念:他的苜苜一定会好起来!里面的这个年轻人一定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