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蔻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靡,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提不起半点精神,左瑶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双眼肿的可怕,看来哭的有些凶。
当看到左秋霜时,贺兰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霜霜!”
左秋霜抬眸,婉拒贺兰蔻的靠近:“三婶,可别叫这么亲切,我还不习惯呢!和平常一样唤我就行。”
平日里贺兰蔻看不起左秋霜,称呼除了左秋霜就是丫头,若是惹得暴怒时,再生气些,就是贱种,可没有这般亲切的呼唤过霜霜。
贺兰蔻表情一僵,这有事相求自然是不一样,要是如同往常一般,别说帮忙,按照左秋霜的脾性,肯定会当场翻脸不认人,甚至把她和闺女驱赶出去。
贺兰蔻不傻,自然是懂得斟酌。
“之前是三婶狗眼看人低,霜霜,您别放在心上!”贺兰蔻献媚的说道。
左秋霜倒了一杯温水,一口热水入肚,暖烘烘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四肢,转头看着一脸献媚的贺兰蔻,左秋霜表情依旧淡漠如初:“三婶,有事你就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贺兰蔻一愣,抓紧机会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霜霜,我听说你对象在县城人脉关系广,你三叔今天早上被公安莫名其妙的带走,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我想请你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帮忙,和你对象知会一声,通融通融,就当三婶求你了!”
他们一家逃亡到了左河村,本就得罪了不少人,在县城也没什么可靠的朋友,现在唯一能求的也就只有左秋霜。
要不是为了她的男人,她咋可能低声下气的跟一个贱人求情?
可左秋霜不吃这一套,压根就不领情:“三婶,你应该清楚,我娘早就已经和左家断绝了关系,这一次回来,要不是这规矩扣着,我们未必会回来,亲戚这两字和你我也不沾边!
再说了,公安同志向来公事公办都是拎得清的,三叔又是大有作为的人,是咱左河村的骄傲,说不定是什么误会,说不定过两天就被放回来了呢!”
左秋霜三言两语,就和贺兰蔻划清了界限。
贺兰蔻脸色有些难看,是不是误会,她比谁都清楚。
要不然又怎会跋山涉水从京市逃离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避难,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却不曾想,京市的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男人,居然把手伸的这么远,也要把她男人置于死地。
贺兰蔻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眼瞅着左秋霜又将界限划清的这么清楚,贺兰蔻只觉得眼前一黑,对未来也没了期许。
一直一言不发的左瑶瑶突然出声:“不想帮忙,不就是因为钱不到位吗?只要你帮忙,把我爹救出来,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甚至可以给你弄一个京市的户口,每个月都可以享用补贴,只要你帮,我能办到的都会满足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左秋霜拒绝的彻底,还不是因为没有好处。
京市的户口多少人梦寐以求,这可不同于县城这小门小户的户口,京市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县城那些所谓的生意大亨,想要在京市谋的出路,不也照样得使不少的法子。
看着鼻孔朝天的左瑶瑶,左秋霜一阵冷笑:“帮不了,两位还是请回吧!钱我不差,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给人画大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