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中,风刀的身影渐渐变小、成拳头大小、花生米大小,再过一会儿,只有满天的雨丝。
风林把金拐杖隐进自己的身体,拍了拍脸,还记得吗?小时候爹说的,不管这世界怎么变?人间有多少悲伤事,多少黑暗,你都不要忘记你善良的初心,都不要改变你善良的初心。
爹死了很久,爹的音容笑貌还在心里。爹的一生虽然很苦,爹的一生清清白白,死的时候,很多平时和爹有过节的人都送爹。
风林昂着头,让雨水打脸,脸像火烤的,握紧拳头。风林,你虽然老了,你的心虽然也老了,偶尔,还有**,像黑暗中的火苗,黑暗世界的光,提醒你,你还活着,你还有价值。你认为对的,你就去做,别管会发生什么?
议事堂,“要你们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玄野,把人带上来。风寂寞意念传音。
身材瘦长的玄野把人带了上来。
林雷的手脚被捆,脸上手上有很多伤口、血。
“林雷,豹子是不是你杀的?”风寂寞问。
“你就算杀了我,豹子也不是我杀的。”这是实话,豹子真的不是林雷杀的,风寂寞,玄野都知道。
抓住林雷很多天,之所以今天才开会,觉得今天的时机才成熟,只要自己下定决心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风寂寞想。
十位长老围着长桌子坐着,长桌子中间有一个香炉,从里面飘出很多白色香烟。
“上刑。”风寂寞说。
一名弟子走进来,把竹夹套在林雷的十根手指上,玄野拿着竹夹一头的绳子,那名弟子拿着另一头绳子,只要院长一声令下,两人会使出吃奶的力气拉紧竹夹,把林雷的十根手指头的骨头夹破。
“林雷,再问你一遍,你杀了还是没杀?”
“没杀。”林雷气宇轩昂地说。
“院长,这是严刑逼供,他就算说是他杀的,真凶还是没有被抓住。”风刀双手抱拳地说。
“是啊,是啊。”十位长老议论。
香炉里的香熄了,炉灰被外面吹来的风吹起,落在几位长老的白头发,白衣服上,香味更浓。
外面的雨小了,天上的乌云还没有散,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跪在林雷面前,“爹,让你受委屈了。”
林雷一震,眼里的柔情被风吹散,冷得比最冷的冰刀还冷。
“我不是你爹。”林雷冷冷地说。
“爹,你是我爹。”林展哭着说。
“我说了,我不是你爹,谁家的逆子敢在这儿乱认爹?拖出去!”
啪啪啪,风寂寞微笑着拍手,“真是一对情深的父子。”
“林雷,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是还不说真话,夹着你手指的竹夹会收紧,你受得了吗?我想想,我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