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魄正和月魂争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从昨日开始就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星魄立即在月魂身边站好,恭敬的对走出的人行礼,“大人。”
百里恒铮眸光锋利的看了二人一会儿,就在星魄想着要不要为了他们家爷主动请个罪的时候,却看百里恒铮抬步向外走了走去。
星魄顿时一脸错愕,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原谅了他们家爷没有,关键是,会放过他们哥儿俩这两个合谋吗。然而还没等星魄把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月魂给了记冷眼。
到底还有没有事月魂不知道,但月魂知道现在要是不跟上去必然就死定了。星魄被月魂刚刚用胳膊一捅立马反应了过来,也随即追上月魂跟了上去。这次一定要放聪明,给他们家爷挽回点什么。
只是星魄在心里想的很美好,却在面对百里恒铮的第一个问题时就垂下了脑袋。
“孤王问你们,南疆作祟,最早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话一出,星魄是真的为难了,他偷看了月魂一眼,说实话?月魂刻意无视他求助的眼神。他们家爷骗不过去,这个更不是个能糊弄的主,这时候说错了什么就真的是给他们家爷添乱了。星魄,还是闭嘴的好。
月魂如实回道,“南疆脱离掌控,在大人上年公然入楚时就有了迹象,而真正发现起兵之兆,是我们主子在英国公府赏花宴被算计之前。”
百里恒铮讽然一笑,竟是这么久前,想到后来她的乖巧和小心讨好,她为了瞒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孤王再问你们,大楚此次抵御南疆的出兵人选,是谁的主意?”
“是皇上的。”星魄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很严重。
百里恒铮冷厉的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了月魂。她的这两个心腹中,还是这个平时看起来木讷的月魂更能把握分寸。
“并不存在谁的主意,只是我们家爷和皇上间的相互利用罢了。”月魂稍一斟酌解释道,“我们家爷常年行走于南疆一带,这点皇上是知道的,南疆犯楚,他最先想到的人选就是我们爷。”
对此百里恒铮已有所料,但他要知道的,是她到底是如何想的。“既然如此,你所谓的相互利用呢?”
“不瞒大人,您从前猜测的我们爷的另一方根基,就是在南疆和大楚交界群山之中的楚城。南疆犯楚,自然不会放过楚城,更何况,我们家爷始终认为造成南疆今日局面是她的错,因此早就做了南下的打算。”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设计。
果然,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全都是假的,难怪会有后来的毫不留情。“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大人!”被月魂压着不许说话的星魄实在为他们家爷委屈。“我们家爷从来都不肯为谁多费半分心思,兜兜转转绕这么大圈,她又是何必。大人只当是我们家爷有心欺瞒,可大人何曾见过我们家爷为谁做出过这伤人伤己的算计?”
就算是世子也不曾,世子永远都是这天下最好的哥哥,无条件的为他们家爷筹谋,而不用他们爷这样去苦心经营。
从来都是当局者迷,就连他们家爷和这位都不例外。月魂也抬起了头,“大人,方才月魂所说还落下了一点,我们主子出兵南疆还曾给皇上提出两个条件,一是彻底绝了慕容康登基的可能,二是解除了她与叶将军的婚约。”
他看了眼百里恒铮微变的脸色,又重新低下了头。“这其一是必然的,只因我们家爷认为此来南疆必不能返。至于其二,战场上连生死都未知,我们家爷何以非要在这时候选择解除这不值一提的婚约,月魂就不得而知了。只望大人,好自为之。”
这次之战百里恒铮不远千里而来救了他们家爷,他们自然是心存感激。可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愿意看着这两人这样僵持下去,真可谓,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