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怿洲痛心疾首的想起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他曾拿过一把小刀,不断的在珍宝上面刻字玩弄,差一点点,珍宝不在是珍宝。
他懊悔又疼恨。
界面上的视频还在播放,周五途的声音弯弯绕绕的在他耳边响起,他说她是个特别好的孩子,说自己对不起她。
抛开所有的谜团来说,她在这样的局面里是如此无助又可怜,在法院上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指认失责,面对最亲的爷爷却无法为她戴孝。
他没有经历过这些。
所以在这个时刻才觉得如此痛苦。
像是把她曾经经过的痛苦又走了一遍,走马观花的映了圈,虽然不清楚她当时为什么承认是她做的,其中的隐情还没有调查出来。
可到目前为止的调查结果,已经是他最为满意的答案。
调查还在继续,谜团也不会永远解不开。
唐怿洲抓着心,满胸腔里只剩下了心疼,还有闷钝的欢喜,一股脑的慢慢向他抛过来。
那颗封闭自固的心,本来是阴雨连绵的荒芜之地,方圆几里寸草不生,却在有一天突然破开一道小口,有风钻进来,吹开阴翳的长空迎来朝阳。
无需很多,一点足以欢喜。
至此,他窥见海浪翻滚涌来时背后的天光,瞥见沉沉阴云遮挡的日光,蜿蜒长龙山脉横下的不二破晓,所有的所有得以终结。
风也随之吹来。
她为什么主动承认火灾隐情,为什么周五途突然缄口不言,为什么七年牢狱也不愿意翻盘,对于现在的唐怿洲而言,都没有此刻的事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