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估计是把他们两个当成一般家庭的学生了,所以后面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
她转过头,要说话时唐怿洲把雨伞递到她手心里,指尖碰到滚烫的温度轻缩回来,他看着她的眼,眸子里燃着火,“他刚刚就是这样跟你说话的。”
少年总是气急败坏的。
乔云戎叹着气点下头,就听见他的嗓音在耳边回**,“你不会早说啊。”
再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少年蓝白的校服一晃而过,转眼已经扑到捧腹大笑的周恒生面前,骑到他身上给了到头一拳。
“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啊?”
乔云戎撑着伞静静的看他们,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动作掉进她的心头上,成了密不透风的墙,把她多年来丢掉的关怀真切,委屈温暖牢牢封在城墙里。
而这座墙,是唐怿洲一砖一瓦搭建而成。
她内心深处那片荒芜之地一夜之前冒出无数嫩芽来,风过之地留下的是娇艳柔软的花苞,荒芜不在荒芜,真真切切成了芬芳馥郁的花园。
耳边的声音渐渐隐退,只剩下唐怿洲带着火气的声音,耳边又像是清晰的,听到周围人闻声色变赶过来要打唐怿洲的声音。
乔云戎拿着伞把往台上跑,拖着拽着让他起来,少年浑不在意,说的话也无法无天。
“让他们来,来一个老子打一个。”
“敢这么欺负你,脑袋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