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止步于半路,隔着数十里远远遥望那束光。
这是比拥有过失去去更加痛苦的折磨。
唐怿洲看向她,她背后是暖光的灯光,眼前是热闹欢乐的春联晚会,她坐在那,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可悲又可笑。
明明是她咎由自取,他却揪着那点细枝末节的心动藏了好多年。
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夜色朦朦胧,高处悬挂着一轮圆月,安华万家灯火席卷了整个新年,乔云戎眼底映着皎皎明月,还有潋滟的水光,轻轻的开口,“我记着的不止这些。”
唐怿洲看着她。
“你知道我到唐家过的第一个年吗,守完夜你们都回房了,爷爷也是,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下了点雪,很漂亮。”
“我睡不着,爬在窗户上看了会雪,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当时是想翻窗户跑了的,可是我最后站在大门外,想起来那么可爱的爷爷,又跑回来了。”
乔云戎风轻云淡的把当年那件事讲出来,笑容甚至是从容不迫的,听的唐怿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当年真的没有关注到这件事,不过脑海里挺有印象的,第二天是爷爷发红包,他和唐怿安特意起了大早,结果等她等到了快正午。
这可把他气的不行,怒火冲冲的找上来了,用力的拍着她的房门,“乔云戎,你昨晚干什么了还不起。”
她匆忙的洗漱完赶到楼下,顶着一双杀人的目光颤抖的接过爷爷给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