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就跟在祁容琛的身边,他和中常侍说的每一句话,温宓也都听见了。
跟着祁容琛一起回了正殿,温宓不解的询问了祁容琛为何自己并不相信裴佑振的说辞,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中常侍的原因。
祁容琛淡定的给自己解释道:“裴佑振是让人传话给中常侍,中常侍又告诉了圣上,所以孤才能去大理寺见裴佑振。孤和裴佑振说话的时候,大理寺看似无人守着,可是看管这些官员的地方怎么可能担任大家去胡来?圣上定然安排了人去查过裴佑振想对孤说什么,与其等着圣上心中起疑,还不如孤自己提前表明态度。”
圣上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好君王,但是并不是一个好父亲、好长辈。
尽管圣上明面上已经放权出来给了祁容琛,似乎可以让祁容琛自行查案。
可是深究下来,祁容琛的每一步都尽在圣上的掌握之中,这种程度的“关爱”,足以表达出圣上对自己权利的看重。
温宓对圣上的感触不深,听完了祁容琛这么说,她也只能感慨似的点点头:“原是如此。”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祁容琛心中料想的差不多。
祁容琛:“圣上得知了裴佑振说的事情,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背地里重罚了大理寺的一干人等,不仅如此,参与到裴佑振案件里面来的臣子们除了依律处罚以外,不少人甚至连降好几级。”
裴佑振和祁容琛说了这么多的事情,圣上借着他主导顶替状元的罪名赐死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中书令,就这样被圣上亲手赐死了。
虽然皇都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但是日子总归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元博灏一案结束以后,祁容琛以太孙的身份正式进入朝堂参政。
至于晋王则是以谋逆的罪名被关押,后来还是晋王的母妃谢淑妃亲自去圣上面前请罪,他才绕过一死,但是却被软禁于晋王府,府中奴役全部发卖了出去,至于那些个给晋王跑腿跑的勤一些的奴仆自然难免一死。
而晋王府从今以后,只能由宫中人提供膳食。
温宓在东宫得知此事以后,没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
昔日晋王在太后寿宴上不惜拿着贺礼来陷害东宫,当时虽然被圣上狠狠的责罚了一番,可是祁容琛去了杭州以后,谢淑妃整日去圣上面前求情,圣上心软也就把人解了禁足。
这回倒好,晋王做出这种事情,终究是害人终害己。
不过除去晋王的事情外,近期最重要的就是下一个月的科考了。
温家来皇都也快接近一年了,总算是等到了温宓的兄长温恒桵科考。
温宓对此也是做足了准备,东宫的女官每个月都有回家看家人的日子,温宓也趁此机会回家了一趟。
温家和永毅侯这一次帮了祁容琛,虽然明面上不能显露出来,但是祁容琛却记在心头,派人送来了不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