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已经不是头一次使这种坏心眼了。
上一回同样是在广明殿,那一次是太后寿宴,晋王让人换了自己的贺礼嫁祸东宫,当时就已经针对过一次祁容琛。
若是说上一次是让祁容琛被训斥两句,那这一次就是活活要了祁容琛的性命。
不仅如此,他针对的人还不仅仅是祁容琛,这一次还是直接让圣上陷入困境。
面对晋王痛哭流涕的求情认错,圣上的情绪根本变都没变,甚至看到这幅敢做不敢为的模样,圣上情绪愤懑的一脚踹了上去。
“你个孽障!今日之时做了就是做了,若是你承认,朕还能说你有几分像朕,可是你做了却不敢认,你这性子不知道是随了谁!!”
笑话,敢做敢当活一个晚上,和认怂求情活下半辈子,晋王还是分得清的。
圣上说的倒是轻巧,还说什么晋王要是敢做敢当他还能称赞两句,可是活在皇权之下,要是晋王当真这么做了,他大概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都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是儿臣被权利蒙蔽了双眼......”
晋王虽然被圣上无情的踹了好几脚,可是他仍旧连滚带爬的山区抱住了圣上,止不住的认错求情。
然而圣上看都不看他一样,反而扭头看向了祁容琛。
其实说实话,他对自己这个孙子,就是当一个小儿子来抚养的。
太子薨世以后,东宫被人欺压着。圣上无意之间发现以后,便亲自抚养起了祁容琛来。
含着对儿子的愧疚抚养了小孙子,圣上也没觉得这孩子能成什么大事。哪怕是杭州那边卖官的事情,圣上也有下一步的打算,就想着到时候派个官员去协助祁容琛。
可是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圣上开始重新审视起了面前的祁容琛来。
只见着圣上伸出手来欣慰的拍了拍祁祁容琛的肩膀,肯定道:“这一次是你皇叔对不住你,你很好,处理了杭州卖官一事,还把十年前的案子也查的水落石出,你的皇叔,不及你半分。”
祁容琛收敛着自己的气势,低头对着圣上时,也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容琛不敢,这是圣上交代的任务,容琛必得全心全意的做好。也因着这一份心思,所以容琛才能苟活到现在。”
对比起晋王那争权夺利,不惜谋害亲侄子的行为,祁容琛这一份“真心”,就要显得可贵许多。
一个是妄图争权夺利来取代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把自己吩咐的事情放在心中,却被自己忽略了这么多年的亲孙子,圣上的心自然是偏向于后者。
“好了,朕夸赞你,你这孩子倒是谦虚。今天的事情,朕不想查下去了,容琛,朕记得你已经十七了,你父亲像你这个年纪,已经入朝参政了。既然如此,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置。”
圣上指的是晋王,可是祁容琛偏生装傻:“容琛会查明元博灏的事情的。”
他的态度诚恳,倒是引得圣上大笑:“傻孩子,朕说的是晋王!罢了,这两件事情你都去查,权当是给你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