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内院要大很多,整个布置都带着非常鲜明的江南格调。
内院里面有精心制作的缩小版高山流水,还有准备好的流水席。
祁容琛和温宓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就在用着眼神相互交流着。
“容公子,这一次宴请的宾客几乎包含了杭州所有的生意人。正是因为人太多了,若是郑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容公子多加担待。”
进去的时候那个领路人一边朝内走,一边和祁容琛二人解释着。
祁容琛还是扮作那副纨绔模样没变:“这有什么打紧的,不过我刚才想了许久,觉得你们郑家倒是奇怪的很,我听说你们家生意做的挺好,我是来买生意的,你们既然能经营下去,又联系我做什么?”
祁容琛吊儿郎当用杭州话说着,温宓听得不大明白,却发现前面领路的人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就好像没听见祁容琛的话一样,继续带着二人朝前面走去。
这一异常若是祁容琛是个真的纨绔公子哥,那很有可能忽略过去,但他不是,所以很明显察觉到了这里面的蹊跷。
二人进去了以后,那个领路人带着他们到了一间房,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房内人:“父亲,容公子和容夫人到了。”
这话一落,温宓二人便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苍老但极有威严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温宓随着祁容琛一起进去,便见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坐在中央,周围只有两个奉茶的小侍女。
入内后,那位老人也上下打量着祁容琛,好半晌笃定似的开口:“这位就是容公子吧?”
祁容琛很明显察觉到了这个老人可不像别人那样好糊弄过去。但他仍旧是扮得那副无所事事样:“是我?怎么了?你们郑家待客就是领着人到这黑屋子里来啊?酒呢?没招待的东西?!”
祁容琛扮演的是无懈可击,若是说一开始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眼中还有些怀疑,这会儿见着祁容琛这个反应,那个老人倒是笑了,又让屋子里面的人全部出去,只剩下他们四人。
那个领头人亲自给祁容琛和温宓各自倒了一杯茶,出言解释道:“还请还请容公子海涵,我们知道容公子其实也不是真正来做生意的,听闻容公子好像在打探...买官的消息?”
重点来了。
祁容琛就说这郑家奇怪的很,明明根本不缺银子,却又偏偏给他送了请帖。
稍微大点的买卖人看着祁容琛这幅德行,就知道祁容琛“没脑子”,好多人都不想合作,哪儿有像郑家这样偏偏还往上贴的。
祁容琛和温宓二人心中自然是百转千回但是却又一点情绪都没透露出来。
祁容琛本就是一个纨绔公子,这会儿自然是不能表现的对买官一事太过了解,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祁容琛:“是啊,怎么了?我说现在的杭州人还奇怪,我是听了别人的介绍特地过来买个官当当,结果这一出去打听,没人愿意透点门路,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