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候是凌晨一点,酒店也很快就找好了。安顿完阮阮后,我被唐季叫到了卫生间里。
“那个…”他一脸欲言又止,谈吐依旧和那天一样小心翼翼。
我等了会儿,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没事的。”
唐季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和阮阮说我来过。”
我一愣:“为什么?”
他却并没有想回答这个问题,忽然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只说了一句先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停在原地。
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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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妈妈和叔叔,我拿着第一个月到手的工资去店里买了件黑色裙子。
到了和谢赴生约好的游乐场,我捧着冰淇淋走过去,远远就看见他买好了票在大门口,站的笔直。
像是提前说好了似的,他同样是一身黑,短发堪堪遮住了眉眼,神情是天生的冷漠。
我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微笑,主动挽住青年的胳膊,在人群里毫不避讳的走着。
盯着我递过来的冰淇淋,谢赴生略微蹙了下眉,但还是没说什么接过了。
我在他头上别了一个小恶魔的发箍,我自己带了一个猫耳朵,然后兴奋的问他好不好看。
谢赴生一如既往地应的简洁:“嗯。”
他冰淇淋吃的异常缓慢,有的边缘甚至开始融化了,滴在手背上。
我笑吟吟的说:“我也觉得好吃,下次换你给我买好不好?”
他没对上我期盼的目光,只小幅度点着头。
游乐场我从小大只来过一次,以前这里修建的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后来因为上学,导致很多游乐项目一直没机会玩过。
到了某个地点,谢赴生停下脚步,破天荒主动扯起我得袖子,低声:“你要玩这个?”
——大摆锤。
“对啊。”我点点头,正要拉着他进去,又及时停下动作,犹豫了一下才问:“你,恐高?”
他一脸淡定:“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