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如果敌人是曲欲，是做得出来这种事。

毕竟，他差一点就把自己杀了。

姜末不禁握紧拳头，这受制于人的滋味可真让人难捱。可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好。”姜末点了头，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她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去见顾判的。

一点都不愿意。

因为她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骄傲的男人，用拙劣的演技去演一场让人难过的戏码。

沈千歌点点头，“所以，你的目的？”

姜末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和你的真的不太一样。”

“我没有你那么复杂，非要带我来看清楚这两家的恩怨，让我知难而退不要再掺合，我来这里……”

“无非就是想要一个关于过去的解释。”

害死顾判父母的责任不应该归结于顾判，所以顾判也没有必要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他从来不需要去怕任何的失去。

况且她现在所掌握的事实……

“而这足够把他送进监狱了。”

“一切都由他而起。所以也该由他结束。曲欲应该报仇的人是曲泽成，而不是顾家的人。”

沈千歌怔怔地看着姜末。

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不想让她趟这个浑水，她知道自己要那份协议的原因。

——你怎么样才能放过姜末？

——只要你能证明她和顾判没有任何联系。

——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个协议，只要姜末拿走了顾判那份，就算我证明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