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一个事情的可能性，渐渐的在姜末心里成型。

与此同时，慕书的手机突然收到了裴琅的消息，画面是姜末和沈千歌出现在了疯人院的门口。

幸好在姜末离开之后，他就通知了裴琅注意沈千歌的动向。

慕书瞳孔紧缩，直接将手机扔到了顾判的办公桌上，“顾判，出事了。赶紧去……”

“没必要。”顾判眼神晦暗地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冷冷地说道。说完之后目光又回到了电脑的屏幕上。

“顾判，那是姜末。”慕书近乎咬牙切齿道。

“正因为是姜末，才不能轻举妄动。”顾判泛红的眼睛承载着让慕书看不透的痛楚，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慕书，我现在不可以爱她。”

倘若今天他出了这个办公室的门，到了那个疯人院。

另一边的曲欲就会知道个清清楚楚。

且不说能不能把姜末带回来。

单是他表现出来的在乎，就是把她往深渊里面推。

他越表现的不在乎，曲欲对姜末的兴趣就越少。

他可以把自己的命赌出去，但他不能赌姜末的。

哪怕……

哪怕他的心已经要碎了，已经要裂开。

哪怕他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生活，也没有办法能够照顾自己。

他都要忍着。

忍住想念，忍住所有的关于姜末的一切。

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多可笑。

那么爱慕心悦的一个人，却被他赶走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上一句难过？

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