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二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心地“喵”了一声，小跑过去，舔了舔姜末的手指。

睡在姜末身旁的顾判梦见了什么呢？

在他昏昏沉沉难以琢磨的梦境里，他恍恍惚惚分不清了梦境和现实。

在顾判绝望的梦境里，姜末好像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们说桌子上的茶早就凉了根本没有属于她的气息，本来是她送给自己的笔，却怎么努力也想不起她送自己时的表情。

好像和她在一起走过的路，记忆里翠绿的叶子变成了凋零的鹅黄，晴朗的天空也变得阴沉起来。

在阴天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有阳光照进来的。

你离开我多久了。

我快记不清了。

突然，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散发着幽幽白光的荧屏赫然写着慕书两个字。

姜末本不想理会。

可是那电话一通接着一通地打了进来，仿佛恶魔用他诱人的絮语妄图将人拖拽进无尽的深渊之中。

顾判被吵得不觉翻了一个身，手臂搭在姜末的腰上，撒娇一般地往她的怀里凑了凑，熟悉的玫瑰味道让他觉得格外的安心。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姜末敛着眉头想到。

心里是不太想叫顾判起来。

这些天……也是有听女佣说的，顾判睡着的时间很少。大多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都不出来。

姜末抿抿唇，略一思忖，便接了电话。

还没等开口，慕书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如爆竹一样传了过来，震得她耳朵发疼。

“顾判，我知道曲欲这个人丧心病狂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