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说完，便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昨天的事……

顾判心下一慌，紧跟着上了车，他贴近姜末，把她逼到了角落之中，两个人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

他喉结微动，眼中弥漫着雾色，让人看不分明。

“怎么了？”姜末被顾判的反应弄得发懵，舌头都有些打结，她推拒着顾判的靠近，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对方的动作。

顾判的指腹摸索着姜末小巧的下巴，垂着眼帘声音沙哑地问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你让他们向我道歉啊，没别的了……等等。”姜末表情倏地拧了一下，“我昨天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脸上划过一丝慌张，寻思着自己酒品应该挺好的，之前也没听许青卿说过自己耍酒疯？怎么现在被顾判特意提起来了？

顾判听见否定的答案心里的石头落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他怕姜末想起来自己的那一句对不起。

他怎敢把悉数珍藏的秘密平铺直叙讲给她听，他害怕这温情变毒酒，最后被姜末留下。

一个吻落在姜末的眼角，顾判的动作很轻，轻得让姜末恍了神。

然后，她听见耳边响起了顾判的声音。

他说，“你什么也没做。”

他说，“以后遇事叫我，我会在。”

姜末感到自己仿佛死掉了一样，身体本能地感到害怕。

她尚未想清楚这种情绪的来源时，淬毒的话便脱口而出，“顾判，我们没有那么熟。”

她抗拒着顾判的靠近。

顾判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他知道的，姜末在提醒着自己她总会离开。

顾判都明白。

当初，他也是这样对待姜末的。

都是罪有应得。